!老夫告辭了!”
雲霧居士說完,便閃身而去,轉眼便消失在莽莽的群峰裡。雲霧居士走後,松陽道長忍不住問至化禪師:“這位居士為人如何?是好是壞?”
至化禪師說:“他為人如何,老衲也不深知。但他是個不受任何拘束、獨來獨往、亦正亦邪的人物,行為做事,全憑自己喜歡,有時也胡亂殺人,有時也救人,說不出好,也說不上壞。但可以說,他從不濫殺無辜,更不會去傷害婦孺。”
青龍堂堂主問:“禪師,現在貓兒山的人的罪行已確鑿了,那我們還去不去其他地方調查貓兒山人的罪行?”
“既然來了,我們多少也要去走走才是。再說,說這夥匪徒是貓兒山人,恐怕是雲霧居士的臆測,也沒任何證據,或者是別處的強人也說不定。”至化禪師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他感到這事的發生十分蹊蹺。貓兒山的少寨主藍瓊既然不畏生死闖武林大會,聲言不想與中原武林人士為敵,並請求派各門派人去調查他們過去的所作所為,怎麼還有貓兒山的人出來打家劫舍、殺人放火?就是再愚蠢的賊人,也不會這樣幹。在群雄調查之時,仍這樣幹,那不自行暴露了?其中很難保證沒有與貓兒山為敵的黑道人,故意在此嫁禍。這就是至化禪師要去走走,多方面調查打聽的原因。
至化禪師少在江湖上走動,不諳江湖上種種陰謀奸詐的伎倆。但他冷靜善思,深明哲理,對人對事,有自己的見解。他不這樣,便不能成為精通佛理的一位高僧了。他雖然為人正直單純,卻並不是魯莽之人。
武當派掌門雲風道長點點頭說:“我看雲霧居士為人孤傲,憑自己的喜惡而行事,也不是善良之輩。他所說的也未必正確,極有可能是自己的推測。”
松陽道長因雲霧居士掃了自己的面子,對雲霧居士更沒有好感,說:“我看這事說不定是他乾的。”
至化禪師忙說:“雲霧居士恐怕不是這樣殘忍之人,要不,武林早已視他為魔頭之類的人了。他主觀臆測是有,但慘殺婦孺卻是從沒聽說過。再說他為人極自負,是自己乾的,不會推諉給別人。依老衲看,我們還是將這些屍體埋葬了,趕往全州才是。”
於是三派的弟子和回龍寨的人,七手八腳將村中的死者埋葬後,繼續啟程。他們一到全州,回龍寨全州分堂的堂主郝海天,不但親自率領堂下眾弟兄出城外迎接,更在全州一間最豪華的飯店,包下了整座樓面,大擺宴席,盛情為至化禪師等人洗塵。尤其在進入全州城時,不但有人在前面開道,也有一批武士在後面斷後,彷彿是朝廷什麼大官要員來全州視察,弄得全州城內,行人驚訝,路人側目,街頭巷尾,百姓鬨動。看來,郝海天在全州一地,極有權勢與威望。這種大擺場面的盛舉,雲風道長和松陽道長卻不以為然,至化禪師更暗暗皺眉不悅。這樣太過張揚了,招來眾人注目,有什麼好處?但這是主人熱情的安排,也不便出聲。
酒席之中,郝海天不但請來了全州各處的英雄好漢前來陪酒,還將當地士紳也請來了,弄得熱鬧非凡。這又是至化禪師等人不願看到的。
飲酒之時,這些為郝海天請來的地方士紳和各處的豪傑,除了歌功頌德,大說些極其敬仰至化禪師等人的話之外,莫不痛斥貓兒山眾匪徒的罪行。他們有的親友為貓兒山人殺害,有的遭到貓兒山的洗劫,與其說是洗塵,不如說是聲討貓兒山人罪惡的酒會。明眼人一看,這是郝海天早已佈置和安排好的,連一向認為正邪不兩立的雲風道長和松陽道長也感到不是滋味。他們在江湖上行走多年,怎看不出來?要是這樣,根本用不著去調查,直接去蕩平貓兒山好了!要是任由回龍寨人的安排,自己不單獨行動,不深入到普通百姓人家,怎麼也調查不出真相。但至化禪師等人,也不得不應酬幾句,雲風道長站起來代表調查人員說話:“各位鄉親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