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冉公子便是玉奇白玉樓,我手裡的‘渾天雙龍拐’法卷,應當是海上白玉樓的珍寶罷。”
王彪和東方聰聞言,雙雙又驚又喜,王彪既羨又賀道,“玉奇入中原,我等卻渾然不知。雷兄果真福緣匪淺,可喜可賀。”
雷奔也歡喜道,“好說了。哎,不過不知何日再會了。”
王彪笑道,“老孃風風火火,想見她不是容易?”
雷奔但覺有理,便道,“那我得回小扇門勤加練習了,待老孃有朝一日回來,我也好不丟臉。”
東方聰哈哈笑道,“那究竟是丟臉還是不丟臉?”
雷奔話有歧義,總被東方聰拿來揶揄便是了,此時同樣不懂招架,只道,“不丟臉!”
王彪卻似有些莫名其妙,茫然問道,“雷兄,你方才怎麼說待老孃回來?老孃要從哪裡回來呢?”
三千桐和洛出水聽著王彪轉述,也同感不解,雖然他們早就知道白玉樓的身份。
那時的雷奔是如斯回答的,“我也不知。那日分別,老孃總讓人覺得怪怪的,我琢磨了好一陣子,可能是要跟玉奇到海上去。”
洛出水聞得王彪轉述,想起那日在渺孤峰下分別,心中不覺一動,低低嘆息一聲,暗暗又道,“我說過要去找他,他也說會等我。”
轉入百歲案事,三千桐正式道歉。
王彪卻豁然笑道,“過去之事,不必再說。倒是琴絕之名,尚要流傳,玉琴公子可再莫屈折自己。一切保重,方可前程似錦。”
三千桐聽到“前程似錦”四字,不覺微微一嘆,深作一揖,別道,“王兄,代我向王老夫人問候,保重。”
王彪應下,還禮道,“兩位也保重。”
三千桐和洛出水出了百歲門,又回到洛陽主街,來到風煙閣外停駐片刻,這才轉身出城,不久即朝杭州方向疾馳而去。
·
一字渡口。
鳥風闋留下陪伴慕容花城,不再以“佐帥”呼之,改稱“公子”。慕容花城也不叫什麼“花魁”“閣子”,在“月奴”後添個“兒”,呼鳥風闋“月奴兒”。
慕容花城閒來吟詠,也會懷想起柳籍,不免口呼“惜卿”二字。鳥風闋剛好有一張令牌還留在身上,便拿出來遞給慕容花城。
這絕對稱得上是賞心悅事。
興之所至,慕容花城侃侃而談,說不盡奇情妙事,鳥風闋大飽耳福,欣然之處,早已從情傷中走出,咯咯地笑個不停。
奇事切近的就有一件。
慕容花城笑稱,“月奴兒,你或許不知這世上的奇妙可能就近在眼前。”
鳥風闋看著慕容花城含情一笑,“自從月奴與公子重逢,便知了。”
慕容花城卻擺擺手道,“這不算。我要說一件你會大呼驚奇的事。”
鳥風闋早已好奇,問道,“什麼事?”
慕容花城不緊不慢道,“說起這事,我也不知是從何時開始的。往日我翻書閱覽,常常到處亂放,事後自己重新收拾。可不知從哪天開始,我忽然看見那些撒亂的書卷會自動走回原處,像是書卷生靈。”
鳥風闋未有親眼所見,自然不會十分相信,笑道,“公子所握書卷,也生情了罷。”
慕容花城見鳥風闋不信,也不加辯解,恰好書卷忽動,便伸手一指,叫喚鳥風闋看去,“月奴兒,你看,又來了。”
鳥風闋當真吃驚不小,輕捂小嘴,看著慕容花城。
慕容花城只是得意的微笑著。
好不容易平定下來,鳥風闋既好奇又好笑地道,“怎會有這等古怪之事?”
慕容花城笑道,“哈哈,這等古怪,我也不知呢。”
鳥風闋又看了一會,待書卷自理齊整,都不再動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