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佳嘆了口氣。

艾佳的媽媽就坐在那聽小仙說。

艾佳聽小仙給自己開脫了一下，有些不安地挪了下屁股：&ldo;媽……那個，這次是我做得不對，我也知道你很失望看到我這麼控制不住自己‐‐&rdo;

&ldo;所以你覺得我這次來是來罵你的，或者是要來把你帶回去的?&rdo;

平靜的女聲響起，打斷了艾佳的坑坑嗤嗤。

艾佳猛地抬起頭，直到身邊涼生用手捅了下他的腰，他這才稍微回過神來，然後脫口而出：&ldo;難道不是?&rdo;

坐在沙發上的中年女人只是保持著一個表情看著他‐‐在以前大多數情況下，她都是這樣看著艾佳，喜怒哀樂都不怎麼外露的那種。

&ldo;你可能不知道，我們班上的學生，甚至我的某些同事，他們也很關注你離開了校園之後，在做什麼，做得好不好，取得了什麼成就或者犯了什麼錯……&rdo;她淡淡道，&ldo;並且總是樂此不疲地跟我報告這些事情。&rdo;

她三言兩語，就把同事們那些所謂&ldo;廖艷梅兒子又闖禍啦&rdo;概括了進去。

小仙他們自然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是從小在教職員工宿舍長大的艾佳怎麼能不知道，他垂下眼，放在膝蓋上的手握成拳……

恨不得捶死那些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就把鼻子伸別人家門口多管閒事的人。

&ldo;媽，我很報‐‐&rdo;

&ldo;他們不知道，其實我根本不在意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rdo;

&ldo;……&rdo;

&ldo;我只是想來，親自確定一下，你是不是確定清楚你在做什麼。&rdo;

女人抬起手，扶了扶腦袋後的髮髻，她看著艾佳，聲音依舊和剛才一樣顯得平靜而稍顯得冷漠‐‐

&ldo;事情已經這樣了，既然得到了處罰，就老老實實地受著，記住自己衝動帶來的後果，那些被你影響的人，被你禁賽拖了後腿的你的……隊友。&rdo;

相比起他媽的冷靜，艾佳臉上的情緒倒是很複雜，震驚，難過，歉意還有難以置信之類的。

&ldo;畢竟當初是你一意孤行要離開正常的生活軌道，來到這個城市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我說什麼教訓的話都是白搭，如果你真的像是你說的那麼熱愛你現在在做的事，我相信現在你也應該意識到，你真正應該說&l;對不起&r;的人，只有你自己而已。&rdo;

艾佳的媽媽語落，基地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訓練室裡，討論的聲音小聲了點，容容和小暖小心翼翼地回過頭，豎著耳朵偷聽。

小仙臉上稍微露出了一點點的微笑。

艾佳低著頭，沒說話。

良久沉默。

&ldo;對了，我們班有個叫童謠的小姑娘，跟你什麼關係?&rdo;

&ldo;……我女朋友的朋友。&rdo;

&ldo;小姑娘昨天天寒地凍站在我們家樓下站了一個多小時，就為了給你解釋一句你不是故意的，轉頭好好謝謝人家。&rdo;艾佳的媽媽聽見&ldo;女朋友&rdo;三個字的時候只是輕描淡寫地瞥了他一眼，停頓了下，這才扔出一句，&ldo;多大的人了，能不能讓人省省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