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榜,這個臉丟得可就大了。
沒有把握的事情,他從未不做。
“軒轅大哥此番忠言極有道理,武舉三年才有一次,據我所知,後年三月才能赴考。你我私下議及琥珀妹子親事,可並不知她心中是何想法。不若我先去京城,探望她一番。”
人要死了,想法肯定各種自暴自棄,可是一旦活過來了,該顧慮的事情便多了起來。慕容濂不是阿狗阿貓,是被家族悉心培養的人才,責任才是第一位,兒女之情不知道排到哪個山溝溝裡去了。
見慕容濂沒有推脫,軒轅傲點了點頭。後年考武舉也無妨。反正妹子還小得很,又不是即刻就要出嫁。
其實慕容濂哪裡想考個什麼武舉,他只想等著軒轅傲屁股挪一挪,將這個武林盟主的位置讓出來。潔癖男慕容濂的道德品質也算是很過得去了。當初應承下來要娶琥珀並不是戲言,可是此舉實在將自己與家族犧牲得也太厲害了。
內心交戰良久,他想來想去。還是去京城探探口風,然後想辦法從琥珀或者她家爹孃那邊下手。讓人家拒絕他,總比當個莫名其妙的“負心男”。
說來也是太過顧忌軒轅傲。武林盟主的位置,沒有前盟主推舉,想都不要想。
他剛回到房間,便收到下人送過來的飛鴿傳書。下人不是盟主府的人,自從他恢復了武功,便找到家族在泰山城的勢力。自己打理事情當然沒問題,不過有人服侍自然是更好。他總不能因為經常要飛鴿傳書就提著個鴿子籠,每天給它們餵食。
武林第一公子要有應該有的低調奢華。
京城有異動,似乎彷彿有退隱高人現身。慕容家的公子,當然得去看看,憑著他的個人魅力,說不定能拉個贊助,或者乾脆被某人看中傳兩手絕學。
慕容濂想了想,回了一封書信。關於是否要求娶盟主義妹這件事情,有利有弊,還得讓家裡那些老頭子斟酌一番為好。
潔白的鴿子帶著一卷小小的書信,撲騰著翅膀飛向遠方,而慕容濂開始整理行囊,儘快趕赴京城。
琥珀此時當然不可能在思念這位俊美武林第一公子,因為她雖然看著很閒,其實心裡忙得很。姐姐被抓了,該怎麼辦?她苦苦思索不得要領,甚至寫了拜帖投到太子府與白府。白駿捷恰好在京城,這位小將軍此刻是回來成親的。
拜帖如石沉大海,沒有任何迴音。
琥珀當然不知道白家訊息靈通,早就知道方翡翠被弄到宮中去了,既然是方四小姐的拜帖,白家又怎麼可能會讓白駿捷看到。萬一這小子仗著自己有兩分臉面跑去和皇帝鬧彆扭就死菜了。
太子府沒那麼好進,就算你與他有多年的交情,甚至曾經一起坐在地上喝過酒都不行。他可以隨時來找你,你卻不能去找他,身份決定了水流的方向。所以當太子決定不見一個人的時候,除非那人是皇帝,或者一些非常有本事的人,其他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此刻也很忙,事情很多,心裡的事情更多。頭頂那位上司兼老爹已經糊塗了,非常糊塗。天下那麼多女人,你一定要搶兒子的心頭愛也就算了,我不和你計較,因為你權力大。可是你和四季閣槓上算什麼事?
四季閣聽起來像個花樓的名字,但是裡面絕對沒有姑娘,或許有女子,但絕對是那種一巴掌就可以拍死一位大將軍的超級悍婦。這個門派不像門派,黑派不像黑派的地方,幾乎沒有人會出現在人前,如若有,只能說事情很大條了。
方翡翠有一個師父來自四季閣,葉滿樓曾經在四季閣學過幾天功夫,而正牌忠犬葉小樓則是葉滿樓的兒子。葉家很富很神秘,葉滿樓絕對不是當家人,也不是下一代的當家人,但他是嫡系,而且小時候是個非常可愛的少年。
太子已經接見了一位來自四季閣的老前輩,說是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