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韙和柳氏一唱一和,兩人上演了一對苦難夫妻連累了孩子,悔不當初的模樣。
連同兩個小的,姜昆和姜婉都是一副畏畏縮縮,不敢說話的樣子,活像是被誰給虐待了一樣。
姜子韙和柳氏的目的已經很清晰了,就是要讓三個孩子重回族譜。
這個朝代被除族是一件非常嚴厲的懲罰,他們說的事情應該是半真半假摻和在一起。
整個忻州城最大的世家就是姜家,姜家嫡系大發雷霆親自開祠堂除族一事誰都知道,那時沒幾個會觸著黴頭在那時幫他們說話。
可時間久了就不一定了,就像蘇蓁那時剛去到忻州城上族譜的時候。
明知道姜老夫人提及此事會不高興,那個什麼十叔祖母還是幫著姜子韙一家子說話,可見柳氏他們說的什麼不受人待見,恐怕也只是一開始的事情,這麼多年下來了,也並非他們說的那麼慘吧?
姜老夫人故意反著說道:“所以你們挑著洛兒的及笄之日,在這麼多眾賓客面前出盡風頭,就是來說你們沒銀子花的事了?!”
“不!”柳氏連忙磕了個頭,“我們不是來要錢的,就是就是想,讓幾個孩子重新認祖歸宗,好讓他們不被人恥笑,日後死了能夠有個根。”
“真是笑話,誰家除族之後?還能重新回去的?你當我姜家祠堂是用來開玩笑的呢?!”姜老夫人寸步不讓。
柳氏剛想再說話,被姜子韙拉了拉,立刻想到了什麼又說道:“對,我們帶了禮物的祝賀大姑娘的及笄的。”
說著,柳氏從懷中掏出一塊精美的羊脂白玉,“這是當年我剛剛入府時,祖母給的,這麼多年來就算生活困苦,也一直不敢把它當了,今日就送給大姑娘,這是我如今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還望大姑娘不要嫌棄。”
柳氏口中的祖母,就是那個繼母,也就是姜老夫人的婆婆。
蘇蓁看了眼底下看似可憐巴巴的人,說道:“太太既然說這是長輩所賜,這麼艱難都沒捨得花掉,那我又何德何能敢收下呢!況且你我並不相識,這麼貴重的東西還是太太自己留著吧。”
柳氏拿著玉佩的動作一頓,張了張嘴,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大姑娘,這是不肯原諒我們嗎?”
蘇蓁笑了,擺了擺手說道,“柳太太這話說錯了,不是所有犯了錯的人都該被原諒,都能被原諒,不是嗎?若是隻是抹一抹眼淚,哭上一哭,刑部的所有人都可以歇著了。”
聽聞蘇蓁此話,柳氏趕忙接著說道,“大姑娘說的極是,所以此事與我的孩子們其實並無干係,我願意受一切懲罰,哪怕是要了我這條命!
是我連累了他們,大姑娘可否看在姜妍,姜昆和姜婉三人與你體內留有相同的血脈分份上,讓他們認祖歸宗。”
姜煜此刻面色難看極了,一言不發的起身站到了蘇蓁面前,“柳氏,你莫要得寸進尺,我們姜家沒有虧欠你什麼,你別瞧著我妹妹年紀小就覺得她好哄騙,你們做的事情就算是放到現在說出去,也照樣是人人喊打。”
見此,姜靳也衝了出來,“沒錯,我姐姐可精明著呢,你們心裡打的什麼小九九?我姐姐全都知道,只是不屑拆穿你們罷了,你們要是再敢得寸進尺,胡言亂語,我定要你們好看!”
唯一沒有說話的國公爺此刻也皺著眉頭開口了,“種什麼因得什麼果,若你們一家當初沒做出那事,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已經是身在榮華富貴之中了,整個京都城,你就算是庶子,那又如何?可你偏偏貪心不足!我也不想拿大棒子把你們趕出去,你們自行離開吧!”
離開?!
這怎麼可能?!
已經到這個份上了,家中的鋪子早就已經因為經營不當賣得差不多了,金銀珠寶更是沒剩兩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