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帶保險套。”
“也許保險套破洞。”她渾身輕輕顫抖著,“而且那小孩長得跟你好像。”
“我是懷文的親叔叔,有些小孩長得會跟叔叔或阿姨比較像是有可能的……”他皺起了雙眉,“看來你並不相信我。”
“那小孩有可能是你哥哥的,但也有可能是你的……”
單芝琪尚未說完,範歐文便氣得搶接下去,“什麼都不要說了,我們去找那個女人,然後去醫院做親子鑑定。”
“如果鑑定出來是你的種?”聲音像是從深幽的古井中傳來的。
他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一時之間,範歐文只能張口結舌。
“如果是,我想你只有一個選擇。”她淚眼模糊地說,然後用手背去擦眼淚。
“不可能!懷文不可能是我兒子,我對他沒有那種特殊的感覺。”
“懷文,我想她取懷文是懷念你的意思吧。”她邊抽泣邊說。
“不要哭了好不好?我們也不用在這裡爭論,直接去找繫鈴人。”
“你要帶我去哪裡找她?”畢竟,她心裡還是存著一絲希望。
“我不知道她是住飯店,還是朋友家,但她總會回我爸的家,六年了,除了我媽去世時我回來過十天……”
“雜誌社在催稿,我又還沒做完,不能跟你去南:投。”她記得範氏是南投的望族。
“你也該見見我爸,雖然我和他水火不容,但總要給他看看我要娶的人。”
她聽了心裡很是甜孜孜,但想到鐵豔茹說過的話,心情一下沉到谷底的谷底。“你爸要你照顧鐵豔茹他們母子和接管財團。”
“哼,又想擺佈我的人生。”範歐文咬牙切齒地說。
“歐文,你回去問鐵豔茹就好了,我在臺北等你的訊息。”希望最好訊息。
“不行,你要一起去。”他斬釘截鐵地說。
“你明知我有事!”她嘶喊著。
最後拗不過範歐文,他租來一輛車,強押如上車。時間已經過了凌晨一點,屋外有些疲 憊的夜色一閃一滅的彷彿紅綠燈。
範歐文近乎橫衝直撞地開著車了,他的臉上失去了往日輕鬆的表情,冷峻的線條使他看起來比平日更莢挺。
單芝琪緊抓車窗邊的手把,一顆心七十八下地跳動著。“開慢點,難道你要一路飆回南投?”他幹嘛這麼生氣?最該生氣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不,她不能用生氣來形容,她是心碎、悲傷,也許他們兩人的緣分會因他年輕時做的事而到盡頭,想到他即將消失在她生命中,驀然之間,單芝琪感覺到一滴眼淚滑落面頰。
在連闖了幾個紅燈之後,範歐文把車開進汽車旅館。“我們今晚在這裡睡覺。”說完,他一把抓住她,像捕獲一隻小動物一樣,在車上便吻住她,狂野而佞性地,像一陣雨點般的吻融化了她下意識的反抗。
他抱她進二樓的臥室,關上門,不說一句地脫光他的衣服。
“芝琪,我們上床吧,將一切全拋到腦後,好像天地間只有你和我,我要擁抱你。我需要你,芝琪。”
她本來想拒絕他,因為她心情低落,不想做那事,可是他滿身糾結的肌肉,誘發了她陣陣的慾望。或許擁抱他那華美結實的身體可以驅走她心靈的惡魔吧。
“我也需要你,歐文。”
第二天早晨,單芝琪醒來,發現範歐文不在床上,昨晚他散落一地的衣服也不在,她懷疑自己是否做了南柯一夢。眼角的餘光瞄到面紙下壓了一張紙條,她下意識地伸手拿起那張紙條。
芝琪,我昨晚有點失去理智,你不想跟我去南投,想趕稿,沒關係,我自己回去好了,我會和我爸說清楚,也會找到鐵豔茹,你問過我如果是我的孩子怎麼辦?小孩永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