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一個偏向於李海愚的軍師,此時站了出來,他清楚南鉉雨和自己一樣,內心更偏向於李海愚,所以必須要出言相勸。
“李將軍,我軍尚未與賊寇交鋒,就先斬麾下的將領,于軍不利啊!”
李東善一臉作難的樣子,看向了其他文臣武將。
“你們意下如何?”
這時一箇中立派站了出來,他完全是為全軍考慮。
“李將軍,臨陣斬將確實不妥!”
李東善其實自己也知道這個道理,他只是看不慣有本事的南鉉雨,一時氣急了,現在有這麼多人覺得不妥,他也就借坡下驢。
“南鉉雨,既然大家都為你求情,那本將就暫且留下你這顆狗頭。”
最先求情的那個軍師,趕忙看向南鉉雨,提醒他。
“南將軍,還不快謝過將軍的不殺之恩。”
南鉉雨也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受了這般奇恥大辱,還想要他謝恩,他怎麼可能願意。
他只是兀自站在那裡,不謝恩,也不說話。
李東善本來火氣都消的差不多了,一見南鉉雨這般,頓時火氣又上來了。
“好你個不知死活的狗東西,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來人,將南鉉雨拖下去,重打五十軍棍,看他還敢不敢如此大膽,不將本將軍放在眼裡。”
南鉉雨被拖下去打軍棍後,李東善命令自己的一個心腹為先鋒,領兵一千迎戰賊寇。
那個心腹其實沒什麼本事,只不過是與李東善有親戚關係,這才有了在黃海道官軍中,飛黃騰達的機會。
當那官軍將領領著一千步騎,向樸孝信殺過去的時候,但見那些賊寇,三個一群,五個一夥,散漫得緊,絲毫看不出有任何的用兵韜略。
這一下,瞬間還那官軍將領得意起來,只覺得建功立業的機會來了。
“擂鼓助威,擊殺賊寇!”
一陣震天動地的鼓聲響起後,那官軍將領將手中的長刀往前一指。
“殺呀!”
一千黃海道官軍,立刻衝向前面散漫的四百赤焱軍騎兵。
樸孝信一見黃海道官軍殺了過來,立刻大纛旗聚兵,四百赤焱軍騎兵迅速聚集了過來。
可樸孝信聚兵並不是為了廝殺,當四百騎兵聚集在一起後,他將大纛旗一展,領著赤焱軍往後退去。
戰場上的一切,都被站在一個山坡上的李東善,看得清清楚楚。
“賊寇就是賊寇,傳我將令,全軍出擊,一舉攻到谷山城下,將賊寇全部消滅!”
當下,李東善麾下的將領,各領麾下的兵馬往前開進。
李東善則在裵載沅的護衛下,最後開拔。
就在這時,埋伏在山谷之中的申承佑,面無表情地看向了身後的六百飛龍軍。
“兄弟們,我們從平壤來到這黃海道,脫離了大本營,遠離了家人,這一路殺了太多貪官汙吏和貴族豪強,已經與朝廷結下了血海深仇。
如今我軍雖然只有六百人,而官軍有五千之眾,但我們是精銳中的精銳。
如果各位兄弟都想活著返回平壤,活著見到自己的家人,那就跟我一起直衝官軍的中軍!”
“殺!”
“殺!”
“殺!”
六百飛龍軍齊聲高呼,聲震原野。
正當李東善威風凜凜,殺氣騰騰追殺著樸孝信的時候,在他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
申承佑領著六百飛龍軍繞出山谷,猶如神兵天降一般,突然出現在黃海道官軍的背後。
黃海道官軍沒有絲毫防備,就這樣被六百飛龍軍衝殺得亂做一團。
就在黃海道官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