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室內幾人,便是門口堵住的眾人聞言都驚住了。
苗蘭英率先衝進來,一把推開中年男人罵道:“喬新棠,你說的是人話嗎?那是你父親,人都要死了你在這裡想著先立遺囑!”
“是你?”喬新棠後退了兩步,並沒有還手,只是抬眼看到是她,眼底劃過一抹嘲諷,“當然要先立遺囑,否則我爸那麼多刺繡作品跟店面都要平白給了外人。”
而這個外人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你!”苗蘭英氣得心口發悶,以往只聽說對方瞧不上刺繡,沒料到竟然這般品性不佳,可現在危急關頭,她也不想耽誤老人救治,於是深呼吸了一口氣,放軟了態度道:“我跟你保證,屬於喬家的東西我一分都不會動,現在你先讓葉瀾醫治,她很厲害。”
即便沒見識過少女的醫術,可苗蘭英就是覺得她肯出手必定是很有把握的。
然而喬新棠根本不相信。
“你們認識,我更不可能讓她接近我爸,我要等救護車來。”喬新棠一臉堅持。
苗蘭英氣結,“最近的醫院開過來也要二十分鐘!”
“那也好過把命交給你們好。”喬新棠完全不聽勸阻。
這時,沙發邊上的阿月陰氣已經無法維持老人的生命體徵,聽見兩人掰扯,她煩躁得想宰了喬新棠,卻在動手之間瞥見身側的青年站了起來。
啪。
一個手刀自後頸處劈下,喬新棠還沒來及反應,整個人便眼前一黑趴下了。
眾人呆愣愣看著青年收回手,秀氣的面龐緊繃著朝葉瀾躬身道:“還請幫忙醫治我爺爺。”
葉瀾微一挑眉,也沒再多說,徑直跨過地上的喬新棠,走到沙發邊上,迅速抬手封住了老人的幾處大穴。
之後她號了號脈,發現老人情況比她想的還要糟糕。
“他本身就有心血管疾病,又長期疲勞工作,現在左心房已經完全枯死。”
這些精密儀器拍片才能看到的情況,被她三言兩語地淡淡闡述出來,不知怎麼地,卻格外有說服力。
“那怎麼辦,我爺爺他……”青年焦急地走過來,一副想辦法卻無從下手的模樣。
葉瀾沒理他,而是轉頭衝阿月道:“回家幫我把金針拿過來。”
“哦。”阿月應了一聲,轉身就朝外走。
“我開車送你去拿。”青年立馬跟著起身也要出去。
“不必。”葉瀾撩起眼皮望向他,眸光淡淡道:“她很快。”
車子的速度當然不能跟陰物比。
出去不到一分鐘,阿月就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個檀木盒子。
眾人看得一愣一愣的,都懷疑她不是回家拿,而是在外邊大廳拿的。
葉瀾也不解釋,開啟盒子取出布包一字展開。
一瞬間,眾人就見無數根金針整整齊齊排列在一起,室內燈光下閃著淺淺的金光,奪目非常。
“把上衣開啟。”葉瀾吩咐道。
一旁的阿月動作靈巧,眨眼間就解開了老人身上的衣釦,露出下邊胸口處氤氳著一片血色的痕跡。
“天,這是怎麼弄的?!”
苗蘭英見狀都嚇了一跳,懷疑人都成這樣了,還能不能活得了,可看著少女有條不紊準備施針,眉頭都沒皺一下,又莫名安心了下來。
葉瀾抬手抽出幾根金針就封住了老人的胸腔。
這套金針是在x上買的,是傳承了數千年醫仙隨身之物,上邊沾染著靈氣,刷掉了她卡上一個零頭,效果也是顯著的。
剛剛被阿月強行牽引心臟的內出血當即止住,血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旋即金針灌入內力開始微微震顫旋轉起來,修復著爆裂的血管,重新啟用左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