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跡部眉頭緊蹙,桃花眼凝結著嚴肅,直直的盯著一言不發的手冢。
“沒什麼,只是靜對飲料過敏而已。”不二代替了回答,字面上表示不在乎,可是銳利的眸光卻沒有任何要和諧的意思,嚇得被他盯著的夏月都忍不住瑟縮一下。
“我說過給她白開水的。”手冢清冷的聲音響起,無波無瀾,卻讓所有人都聽出了其中的冷意,這種平靜下醞釀的怒火往往更加讓人難以忍受。
“不是我,我只是負責倒酒而已。”柳生夏月望著自己的哥哥,急急的申辯,“她的水並不是我準備的。”
準備晚餐的人只有兩個,既然柳生夏月表明了自己的清白,那麼,致使我過敏的人就只有一個了——
眾人把目光一致落在了毫無血色的天上湖雨身上,她驚恐的望著手冢和不二,慌忙搖頭,“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會過敏……,我只是忘記把杯子裡的飲料倒乾淨而已,對不起,我不知道……。”
“夠了!!”
幸村低吼一聲,霍然站起,那一瞬間爆發的怒火和強勢震得眾人的心都忍不住一驚,紫色的眼眸灼灼如輝,盯著天上湖雨,毫不掩飾其中醞釀的憤意,“你也是姓天上湖的,怎麼會不知道她對飲料過敏?!當了十幾年的姐妹,你到底對她做過多少這種事情?!”
“我沒有,幸村學長,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天上湖雨激動地拉著他的衣袖,如水般的瞳孔中漾著漣漪,說不出的楚楚動人,可惜,有人不懂得欣賞。
幸村面無表情的抽回自己的衣角,冷漠的眼神掃過,不再具有任何的溫度,“你,立刻回家。”
“不行。”天上湖雨堅決抗議,“你不能趕我走,校長先生說過你如果……”
“現在網球部的部長是我。”毫不掩飾的惱怒嚇得她立刻噤聲,幸村側頭,決絕的可怕,“就算是校長的命令,也不能玷汙網球部的尊嚴和信仰……,你從來就沒有真正愛過網球部,所有的人和事,不過都只是你傷害血親的籌碼而已,這樣的經理我們要不起……,收拾東西,立刻離開。”
“不要,幸村學長,不要……。”天上湖雨哀求著,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不斷地敲打著地板,碎成零星的水滴。
眾人沉默的看著這一場鬧劇,沒有人想要為這位我見猶憐的女孩求情,一方面是因為幸村的怒火無人敢犯,另一方面,也為那疹子氾濫的紅腫肌膚心疼。
撐著桌沿,我慢慢的站了起來,脖子上紅腫的地方已經被冰敷好了很多,只是之前撓得太用力,有些破皮刺痛,泛著血絲而已。
椅子移動的聲音吸引了大家的目光,聳了聳肩,我抱起一盆蔬菜沙拉,轉身出門,“你們慢慢研究,我先去睡覺了。”
“姐姐。”天上湖雨驚叫一聲,衝上來抱住我的手臂,“姐姐,求求你,不要趕我走,不要。”
“……!”抱著大號的沙拉盤我無法動彈,只能頂著腦袋上突起的一個青筋十字叉,儘量平靜的望著她,“不要叫我姐姐,還有,要趕你走的是你家隊長,又不是我!”
“姐姐,我求求你,不要讓幸村學長趕我走,他是因為被保護你的青學施壓,才不得不這麼做的,拜託你!!”
“啪~!”的一聲,第二個青筋十字叉成型,“不要叫我姐姐……,我是青學的隊員所以被他們保護,你是立海大的經理也可以去尋找自己的保護神,求我有P用。”
“姐姐,你不要這樣,我知道以前是我對不起你,但,我們始終都是姐妹,拜託你,不要讓幸村部長趕我走。”
“啪~!”的第三個青筋十字叉終於將那根名為理智的神經壓斷,怒火“噌~噌~噌~”的直往上竄,我“哐~”的一聲將手中的沙拉盤砸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