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天上湖,15—40。”
“哈哈,”我狂笑起來,瞪著火紅的雙眼,惡魔般的得意,“活該,看你還砸不砸我?!”
“哈哈,”切原也狂笑起來,瞪著兔子般的紅眼,得意非凡,“鼻涕蟲,讓你永遠都不能打網球。”
汨羅咬牙站起,這次換我發球,很平常的一擊,汨羅接球時灌注了所有的力度,誓要將我們拿下,可惜……,我舔著唇瓣奮力回擊,力度翻了一倍不止。
切原回擊了下一個球,這次是打在土地上,可是反彈的力度卻直直的撞進汨羅腹部,他吃痛的跪倒在地,似乎快要痙攣。
“切原、天上湖,30-40。”
對方的朋友們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反觀我們的隊員們……,呃~,臉色也不太好看。
我們已經扳回兩局,切原發球,他直關節用練壓球心,拋起,揮拍,小球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旋轉和弧度飛向對方,穩穩落地,彈起,毫不猶豫的直飛汨羅的臉頰,在他驚恐的視線中成功的將他撞成豬頭。
“切原、天上湖,40-40。”
舔著嘴角,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冷笑,切原再次擠壓球心,準備二度發球,可是,被定位成目標的汨羅卻突然抱頭跪下,失聲驚叫,“不要,不要再打了,我認輸,我認輸。”
這一下突變嚇了大家一跳,切原卻毫無收手的意思,握緊球心,血紅色的瞳孔中閃著寒光,“這一球,要打到你永遠都站不起來。”
拋球,揮拍,在拍面與網球產生摩擦之前,突然一顆更加強勁的小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砸上他的後腦勺,踉蹌著落地,他吃痛的按住快變成饅頭的傷處,惱火的回頭,“你幹什麼?!”
“這句話是我問你才對,白痴。”瞪著燃燒著火焰的紅瞳,我死死的盯著他,散亂的紅髮飄揚飛舞著如地獄之鬼一般,說不出的駭人,“你是打球還是打人?!白痴。”
“我還不是為了替你報仇。”他理直氣壯的反駁,好心被雷劈的憤怒已經再次將理智吞沒。
“報你個頭,你簡直就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靠~,這和你智商有什麼關係?!”
“‘迷失’你這個腦回不發達的白痴的我簡直就是史上最強的笨蛋。”
“你才是白痴,差點被人連手都廢了。”
“還不是因為你的不配合造成的,隨隨便便就暴走的單細胞動物,蠢得沒邊。”
“你……,不要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
“來呀,打就打,誰怕誰啊,白痴。”
“你……。”
“……。”
“~呯哩嗙啷~轟隆~嘭~哐~當~嚓~嘣~唦~”
“。。。。。。”
冷風吹過,世界清淨了。
117現實與夢的距離
清淨的世界總是能給人帶來這樣或那樣的聯想,善良人尋找著心靈的安寧,邪惡者則找尋著報復的契機。
正當大家被某一場壓倒性荼毒的戰爭打擊到抽搐時,一道萬分不協調的聲音響起,而且帶著極高分貝震響各位的鼓膜——
“嘭~砰~”
兩聲驟響,眾人集體回頭,一眼便望見球場邊欄杆上莫名出現兩個微微凹陷的印記,形狀對於在場的人來說都非常熟悉,牆角下正有兩顆淡黃色的小球緩緩滾動著,顯示著它們罪魁禍首的身份。
汨羅握著球拍,雙眼怒瞪,不甘的大吼,“你幹什麼?!為什麼要阻止我?!”
被他當成發洩物件的,正是一直冷眼旁觀此刻卻將球拍輕靠肩頭的水無廉,面對汨羅的憤恨,他只是歪了歪腦袋,“比賽已經結束了。”
“誰說的?!明明就是40-40,還有一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