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震撼,驚訝地是雲蕾,謝玄僅是訝異紫瞳火睛的詭異威力,雲蕾卻是瞪大了眼睛,秀氣的臉容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盯著謝玄,小嘴裡呢喃著,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謝玄目光澄清,盯著黃磊看了一會兒,輕笑一聲,悠然道:“黃師兄,你也看到了,你在我面前毫無還手之力,我若想殺你,不比捏死一隻螞蟻困難多少。”
冷汗涔涔而下,黃磊緊抿嘴唇,臉色慘白,惶恐不安,好似山嶽壓頂地巨大壓力令得他如坐針氈,他心裡充斥著疑惑。
謝玄笑了笑,揉著修長的手指,淡淡道:“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回答了就可以走了。嗯,雲師姐的武功是誰廢的?”
“師弟,你……。”雲蕾赫然抬頭,臉色惶急。
“噓!”謝玄手指抵在嘴唇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清秀地臉容隨之泛起熟悉的淡淡笑容。
雲蕾卻是心亂如麻,一直以來在她心中,這個小師弟都是很溫柔,很秀氣,脾氣非常好的一個人。從來沒見過他生氣,連說起話來都透著溫潤柔和,她甚至覺得有些軟弱,沒有男子氣概,所以當別人欺辱,蔑視謝玄的時候,她都如姐姐維護弟弟一般。
當然,現在的謝玄依舊是很從容,氣度很溫和,臉上依舊是雲蕾熟悉的笑容,這笑容以前看著時,心中總會升起賞心悅目之感,如今卻宛如一盆冰水澆灌頭頂,涼透了心底,骨子裡都泛起一絲寒意來。
“師弟這是幹什麼,他究竟要幹什麼?”雲蕾心已經亂了。
“雲師妹是被蕭晨師姐打傷的,當日幽州武會上,雲蕾師妹敵不過蕭師姐,但她始終不肯認輸,所以……。”黃磊顫抖了一下,將雲蕾受傷的前因後果簡單說了一遍,在謝玄面前,他只覺得一柄利刃抵在喉嚨上,半點都不敢隱瞞。
“哦,原來是蕭晨師姐麼。”謝玄淡淡應了一聲,不置可否,沉吟了一下,看著黃磊皺了皺眉:“你還不走?”
“謝師弟,其實我和林師兄是奉了宗主之令,請謝……師叔前往凌霄殿。”
“現在這個時候去凌霄殿,嗯,我知道了,你將林躍帶走滾吧。”謝玄微微沉吟,嘴角溢位一絲冷笑,轉身朝小屋走去。
黃磊低著頭,拳頭捏緊,咬緊了牙關,心裡一瞬間轉悠著無數個怨毒的念頭。報復,一定要報復,眼角餘光落到昏迷不醒的林躍身上時,臉容上陡地泛起一絲猙獰。
竹屋靜室內,香爐中焚起薰香,繚繞著縷縷青煙。
“這個時候,蕭師兄要我去凌霄大殿,忠勇王便連這點耐心都沒有麼?”謝乘風站在一排書架前,微微思索了下,輕輕一嘆。
雖則謝乘風曾說不需要療傷,然則以謝玄的手段,在他熟睡時,神不知鬼不覺地往他體內灌輸真元,蘊養肺腑,經絡都不過是舉手之勞,不過縱使如此,亦僅能激潛力,令得謝乘風短時間內生機煥。
嚴格說來,前次謝玄受創絕對比謝乘風嚴重數倍,但他能脫胎換骨,破繭重生,靠得是不屈的戰意,人仙巔峰地境界以及換日**的神妙,才能在寂滅,復甦,生死輪迴間迷失本性。
是故,謝乘風雖然受傷相對較輕,救治起來反要難得多。何況,心力交瘁才是謝乘風傷勢加劇的主因,心意中沒有了生機,誰能救得了。
“假如真的再難挽救,至少也要讓他不留遺憾。”看著謝乘風複雜的神色,謝玄心裡打定了某種主意。
嘆息良久,謝乘風一拍書架顯露出一方暗格,密銀色的綢緞包裹下是一把銀白色鑰匙,看了一眼後,隨手將這把純銀鑰匙拋給謝玄:“玄兒,你替我走一趟吧,將這把鑰匙交給蕭師兄。”
“嗯?一把鑰匙?”謝玄見鑰匙上刻著一個篆體‘黃’字,一皺眉後將鑰匙收了起來,看著謝乘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