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
現在他和太后同處一室,難道說,京城仙子……真的是太后袁氏?!
這是他在入京之時,從來沒有想到……也絕對沒有想過的事情。
但事實就是,這位太后確實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而且,身邊還站著燕虞,他哪怕是不想信也不得不信了。
“錯了,從一開始我就錯了!我似乎進入了一個誤區,我一直都是以自己的‘身份’來猜測對方的身份。”
“我一直覺得大家都該躲在暗處,首先要做的就是‘隱藏身份’。”
“可實際上,根本就不是這樣!當一個人的身份足夠高……高到是當朝太后的時候,她還需要隱瞞嗎?”
一瞬間,江朝歌明白了。
在這場銅人的遊戲中,唯有他……是靠著運氣拿到了銅人!
而如果沒有他出現呢?
血屠之後,拿到銅人的會是誰?
墨家?佛門?亦或者是代表著道家的風靈子?
無論是哪位身份都不低。
即使是前樂信侯贏虻,都不敢一個人去奪寶,還要藉助墨家的勢力。
“如果把太后比喻成象棋中的將帥,那其它人至少也是仕,相,車,級別的大佬,唯有我是一個過河的小卒!”
……
太后等到江朝歌坐定。
便又再次向江朝歌介紹起來:“江解元,這位是五大夫燕虞。”
五大夫?燕虞竟然是大秦的五大夫?
江朝歌好像有些明白,為什麼燕虞能猜到上一屆鄉試的考題了,沒想到燕虞在大秦有這麼高的職務。
“見過燕大夫。”江朝歌再次施禮。
“江解元不必客氣。”燕虞淡然笑了笑:“我聽說江解元這次進京,目的是為了參加稷下學宮的考核?”
“正是。”江朝歌點了點頭。
“不知可有把握?”
“夫子親試,未知可有把握。”
“呵呵,江解元也不必過謙,現在江解元之名可是傳遍了大秦,更是蒙陛下親點為‘國士’,太后今次出來,聽聞江解元到了如意坊,也是忍不住要和江解元見一面呢。”燕虞又繼續說道。
江朝歌就只能再次站了起來,向太后施禮:“草民,謝過太后恩典!”
“好了,什麼恩典不恩典的,太過見外了。”太后擺了擺手:“其實,本宮這次找江解元,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與江解元商量的。”
“太后有何事,儘管吩咐。”
“陛下自從在淮安縣與江解元見過一面後,回來便一直念著江解元的名字,本宮今日見了江解元也甚是喜歡,雖然,江解元現在還只是舉人之身,不過,本宮覺得江解元在春闈高中也只是早晚之事,既然,江解元有一身的才華,又正值風華之年,為何不直接出仕朝政呢?”
直接出仕?江朝歌看向太后,剛準備說話,突然間他想到了什麼,馬上一臉疑惑道:“太后是不是誤會了什麼?草民並未見過陛下。”
“咦?江解元沒有見過陛下嗎?陛下前兩日從淮安回來,本宮還以為江解元已與陛下見過面了。”太后似乎也有些驚訝。
“確實未曾見過。”
“好吧,不過,這並沒有什麼關係,陛下可是十分愛惜江解元之才的,本宮有意邀江解元到翰林院當個編修,不知江解元覺得如何?”
“有這樣的機會,草民自然是欣喜的,只是,學無止境,草民現在還只是剛過了鄉試,連稷下學宮的考核都未透過,如果現在就去翰林院就職,恐怕會引人議論,對太后,對陛下,都並無益處。”江朝歌拒絕。
道理很簡單……
倒不是因為他現在站在幼帝這一方,而是,一個翰林院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