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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道我還能堅持多久。但我保證,總有一天我會崩潰。”說道最後,她竟然紅了雙眼。

我快步走過去抱住她。我們就這樣保持著擁抱的姿勢靜靜的站了很久,最後她輕輕推開我,抽出手帕擦了擦眼角。

“別、別難過,”我斷斷續續的安慰道,“這才幾天呢,別這樣悲觀……”

“拜託,別再安慰我了。”蘿絲不耐煩的抬起一隻手製止我,“我們都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是嗎?”

我默然。我也同樣厭煩這些一遍又一遍的虛偽的套話。

“只要我還是理查蒙德伯爵,還是阿克頓的主人,這裡永遠是你的家。”我低聲說道。

蘿絲嗯了一聲,整了整頭髮,離開了房間。

晚餐的時候,母親問起了聖誕節的邀請人員名單。

“維奧萊特姑媽一家,康納利表叔一家,布蘭森伯爵的兒子羅伯特布蘭森,斯圖爾特子爵,還有威爾頓子爵一家。”

康納利表叔是我奶奶的外甥,是奶奶的妹妹,也就是老康納利子爵夫人,在四十多歲的時候才千辛萬苦生下的繼承人。他今年才二十七歲,以前奶奶還活著的時候,經常到阿克頓做客,阿克頓最困難的那幾年,他也伸出過援助之手。他的妻子在五年前難產去世了,現在只剩他和一對五歲的龍鳳胎。羅伯特布蘭森的母親和我的母親是手帕交,布蘭森伯爵去年帶著夫人一同到印度任職總督和副王,羅伯特則被留在國內繼續攻讀大學學位。斯圖爾特子爵是父親的一位老友——他是個非常嚴謹的老派紳士,我一直很好奇他怎麼會和父親那樣不著調的叛逆者成為朋友——他妻子早年病逝,三年前兒子死於車禍,現在只剩他獨身一人在偌大的莊園裡生活。至於威爾頓子爵一家,他們家的二女兒麗貝卡和蘿絲是知音一般的好友,她們在德國德累斯頓相識。蘿絲最近情緒很壓抑,我想,請來她的好友或許會讓她感到輕鬆一些。

果然,當蘿絲聽到威爾頓的名字時,頓時眼睛發亮。

“威爾頓子爵?”母親皺起眉頭,“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威爾頓子爵的長女好像在倫敦因為參加一場爭取,哦,爭取什麼婦女的投票權之類的亂七八糟的暴亂遊行被關進了監獄?”

“呃……”我頓住,看了一眼蘿絲,她瞪大眼睛看著我,臉上全是哀求,“雖說傳聞如此,不過最後據說已經澄清了事實,威爾頓小姐只是路過時不小心被牽連進去了而已,眾所周知,那些激進的活動總是會拖累不少無辜的人。”

“親愛的,我可不傻,還分得清什麼是事實,什麼是遮羞布。”母親掃了一眼蘿絲,“在這一方面,你還有很多東西要學呢。劃掉威爾頓的名字,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不夠謹慎的交往可是會毀了家族的名聲的。”

“可是媽媽……”蘿絲迫不及待開口道。

“媽媽,您說的對。”我打斷蘿絲的話,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她先不要說話,“不過或許我們可以單獨邀請威爾頓子爵的二女兒麗貝卡小姐,您或許還記得她,她是蘿絲在德累斯頓交的朋友。畢竟蘿絲很快就要、就要結婚了,我想她肯定有很多悄悄話想要和閨蜜傾訴。”

“客人裡又不是沒有女賓,艾米麗只比你大一歲,蘿絲,你可以向她傾訴你的那些煩心事,何必捨近求遠呢?”母親說。

蘿絲瞪大了眼睛。艾米麗就是維奧萊特姑媽的女兒,她們倆從小就不和,不,豈止是不和,她們簡直是仇人。而我也不喜歡那個過於傲慢的女孩兒。

“上帝啊,媽媽!”我誇張的笑道,“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和艾米麗的關係有多糟糕。”

母親瞪了我一眼:“那可真是大新聞,我從來沒聽說過。”

我瞭然的看了眼坐在對面正興趣盎然的聽著我們說話的卡爾,對著他笑了笑,“媽媽,卡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