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秦產道:“娘,你就別多說話了。”
二嬸聲音尖銳,目光發狠,“你是我腸子裡爬出來的,你怎麼向著他們說話?他們把死狗埋在咱們家,這不是咒麼我們嗎?”
秦產道:“娘,這本來就是大伯家。”
住得久了,不用付錢,還賺便宜,二嬸有點忘了,都以為這就是她家。
“反正不行,我們住著就是我們家的。”
秀美也過來幫腔,秀瑤突然就冷冷地看向她,那目光冷冰冰的像刀鋒一樣,嚇得秀美不由得一哆嗦,“你瞪我幹嘛,本來就是你們不對。”
秀瑤抿著唇,努力保持著聲音平靜,表情沉凝,“是你和秀婷扔的雞骨頭吧。”
秀美大聲道:“我不知道,你別賴我。”
秀瑤眉梢挑了挑,怒氣幾乎壓不住,“你要是認錯,咱們也就沒什麼,我就當你無心的。你要是死不認賬,那我可就當沒有你這個姐姐了,你以後也不要後悔。”
秀美心虛,卻不肯認錯,大聲道:“我有什麼好後悔的,我又不吃你的飯。”
秀瑤冷哼一聲,就把小黃抱進去,然後開始填土,把它埋起來,培了個小小的土包。
然後秀瑤就把草墩放下,在一旁坐下,秀嫻幾個也詫異,問她幹嘛,怪冷的天不如先家去。
秦揚道:“二姐,俺姐姐要看著呢,省得有人使壞,趁著咱們走了吧小黃給刨出來偷去吃了。”
秦揚在旁邊坐下,“姐姐,我和你一起看。”
秦顯心口一熱,道:“我們輪流看吧。”雖然他有點不贊同妹妹為了一隻狗這樣,但是她又覺得妹妹對一隻狗能如此,那對家人對朋友,就會更加愛護有家,是書上說的那種有君子之風的人。
秀嫻幾個更是,大家約定輪流守著。
秀瑤淡淡地道:“不用,我自己守著,你們給我送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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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瑤這麼一弄,秦大福很尷尬;閨女這無疑是在逼著他做選擇;要麼讓她一天一夜地守著,要麼讓二房趕緊搬走。
很快;三嬸知道了,自然老秦頭夫妻也知道;立刻就衝過來;斥責秀瑤,“你這個小丫頭,怎麼這麼不懂事,大過年的。”
秀瑤冷冷地道:“是我不懂事還是誰不懂事?大過年的,就敢使壞,把我的狗給害死。”
張氏道:“那不是它自己吃的嗎;跟別人什麼關係。”
秀瑤瞥了她一眼,唇角浮起一絲譏誚的冷笑,如果是她的狗沒有看好不守規矩咬了人,人家來打死它,那她毫無怨言。可現在是,她的狗弱小得很,毫無還擊之力,甚至都不能自保,連分辨能力都沒有,卻被人害死,那她該不該嫉恨那個下毒手的人?
今天是小狗,明天說不定是什麼,壞人就是這麼一步步被縱容起來的。
“這是我的狗,你們自然不會心疼,反正我就要守著,我沒讓你們幹什麼。”
老秦頭怕人家看熱鬧,就道:“你要是喜歡,反正有錢,再買條。”
秀瑤道:“再買條也不是這條,這條已經死了,就不會再回來。擁有的東西不珍惜,失去了,就不會再回來,永遠都不會。”說這句話,她是看著老秦頭和張氏,如果他們一味地護著二房三房來算計大房,那早晚就要把大房的孝心給磨盡,到時候對他們的感情,就不會像從前那麼濃烈,絕對是要分等的了。
老秦頭當然不會覺得,他一直覺得他還是這個家的主宰,總家長,就算是分了家,大家也必須都聽他的。就算是種地各種各的,可大事,他們還得聽他的。
否則,這就不是一個家,自己就不是一個家長。
“你就作吧。”老秦頭氣得轉身走了,張氏有心還要說,不過也知道說不上,秀瑤也不聽她的,這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