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也就讚許了幾分,對之前聽來的那些讚揚之聲也認可幾分。
謝編修問了她一些日常的話題,平日裡做什麼,讀過什麼書,開了什麼鋪子等等。
秀瑤都一一答了。
謝編修就笑道:“可惜你是個女兒身,若是男子,倒是可以和你弟弟一起考試。”
秀瑤微微垂首,恭謹地道:“男人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可若是沒有好女兒在背後支援,只怕男兒那文武藝也學不成的。”
謝編修就笑起來,和其他幾個人頻頻點頭,“倒是說得對。”
他言談溫和,秀瑤就更加不緊張,他問什麼她就答什麼,左右他也不會問她不懂的。
一時間倒是很融洽,過了片刻,差役來傳話,巡撫大人請主考官等人赴宴。
謝編修要帶人去赴宴,秀瑤就趕緊告辭。
原本謝編修是想帶秀瑤去見識一下,畢竟中秋宴,也有官員家眷們,讓她露露面也有好處,只是當時巡撫大人似乎不感興趣,說一介小女子,不必理會,他也就不好再堅持。
不過謝編修也讓人送了秀瑤不少節日吃食,她就和秦顯兩個人在馮家的別院裡過節。
雖然只是應景,可她也不想敷衍,帶了人和二哥也過得頗有滋味,吃了月餅去賞月,順便逛了夜市。
之後一連幾天都要考試。
十七日傍晚考試結束,秦揚和馮浩然交了卷出來,齊風和秦顯接了他們來家。
秦揚還好,嘰嘰喳喳的,一點都沒看出來有什麼疲憊的,口裡還不停地說一下那個娘娘腔。
馮浩然就有點蔫,“我考的不怎麼好,估計夠嗆了。”
秀瑤就給他打氣,“浩然哥哥,沒有多少人是一次就考中的,怎麼也要給自己三次機會啊。”
馮浩然臉色有點發白,秀瑤早就讓人熬了桂圓銀耳湯,先讓他們喝了,然後早點休息,再玩兩天就回家。
考完試,馮浩然卻覺得酷刑才臨頭呢,怎麼都心神不寧的,大半夜睡不著,他就出去晃悠。
不知不覺地竟然到了秀瑤的窗外,他站在那裡,還恍然不覺,只是心裡想著如果考不中,如何跟秀瑤說親事的問題呢?
之前他覺得自己可以放下,和顧家結親,後來和顧寧說了那番話,他想了很久,他覺得放不下。從前不提這個的時候還好,時常來秀瑤家玩,也就算了,可一旦想了,那念頭就瘋長。
尤其是想過放棄,順從家裡的遺願娶別人,他就覺得好像又把刀在心口割一樣,開始不怎麼覺得,然後慢慢地就會越來越疼。
原本以為的好感和喜歡,也會因為對她主動地一遍又一遍的想象而更加深邃,那疼感也就更加強烈,幾乎讓他透不過氣來,卻又要裝作若無其事。
他覺得自己還是個俗人,沒有顧寧那種豁達,若是不和母親爭執那些次,不會覺得自己對秀瑤是這麼喜歡。
尤其是這一次,他跟母親在濟南都要鬧僵了,就為了讓兩家議親的行為停下來,好在不過是說說,還沒有正式開始,所以大家都沒什麼損失,顧家反而還鬆了口氣。
可這種事,怎麼和秀瑤說呢,她會懂嗎?會理解自己嗎、
最主要的是,她會喜歡自己嗎?
她對他們都很好,親切隨和,笑語嫣嫣,卻也沒有特別的,那怎麼才能讓她對他比齊風更特別呢
他雖然是馮家子弟,家世超過齊風,可齊風自己卻能力強,如今更是名滿整個濟南府,還管著一大個船幫,比他這個少爺自然能幹得多。
自己比齊風多的也就是讀書這一條吧,好在秀瑤還是喜歡讀書人的。
如果自己考不中,那也不會比齊風多什麼優勢,他覺得很糾結。
腦殼疼!腦仁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