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心煩,也不要她手裡的腰帶了,開了門就走。都是喝酒誤事,也不是第一回落了這樣的局,偏偏就是死性不改,叫錦書知道他又喝多了,還……還惹了馨兒,不知道錦書會惱成什麼樣。
柳馨兒望著洞開的房門,晚風悠悠拂來,心裡撥涼撥涼的,二爺,是再不可能回頭了……柳馨兒傷心的伏案痛哭。如梅備了酒菜去請小姐和二爺,卻見二爺已經不見了,只餘小姐在哭,心知定是留不住二爺,叫小姐傷心了,便勸了幾句,柳馨兒哪肯聽她,反倒將她趕了出來。自從紀府出來,如梅不便再叫馨兒姨娘,就以小姐相稱。
如梅正無奈,恰巧崔大夫依約來送藥,如梅便道:“崔大夫把藥交與我吧!小姐今日不便相見。”
崔大夫詫異道:“你家小姐怎麼了?不是約好了今日還要診脈的嗎?”自從知道柳馨兒離了紀府,崔大夫崔雲哲對柳馨兒的事越發上心起來。他家中是有妻室的,雙方父母指腹為婚,哪知對方是個醜陋之人,可婚約已定,也只好娶了,但是心中總是不甘,自從見了柳馨兒,這等姿色容貌的女子,若換作是他的妻子,還不知要怎樣捧著,供著,疼著愛著才好,偏偏紀家二爺一點也不知道珍惜,反叫馨兒倍受委屈,他既為馨兒抱不平,更心疼馨兒。
“只怕這會兒,小姐是沒心情診脈了,正在房裡哭呢!”如梅怏怏道。
“為何?”崔大夫好奇的問。
“還不是為了紀家二爺,都這樣子了,還為他傷神,真不值得。”如梅忿忿道。
“哦……那我進去瞧瞧,這樣哭下去,豈不傷了眼。”崔大夫一聽這話,哪還肯走,都已經離開紀家了,怎麼還會跟紀二爺置氣,難道他欺負她欺負的還不夠嗎?
“你若勸的好,我便謝你了。”如梅苦笑,小姐發脾氣的時候,除了二爺,誰勸也沒用,可二爺理你麼?
“都說了別來煩我,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兒不行嗎?”崔大夫一進屋就捱了柳馨兒劈頭蓋臉的一通罵。
“柳小姐……”崔雲哲小心翼翼地喚道。
聽得不是如梅,柳馨兒倉促抬起頭,見是崔大夫,不好意思再使性子,拭了眼淚,哽咽著道:“是崔大夫啊,快請坐吧!”柳馨兒正傷心著,身上只鬆鬆誇誇的披了件薄如蟬翼的外衣,也顧不上什麼禮數了。
崔雲哲看她淚眼婆娑的,先是心疼了一下,隨即看見了她那***嫩的手臂。圓潤的香肩。若隱若現的玉峰。只覺熱,口中乾渴起來,兩眼珠子也似被人使了魔法,轉不開去。
柳馨兒見他這般情景,本該將他攆了出去,可剛剛在紀宣儀那兒受了氣,心中失落沮喪,想著憑自己的姿色,做他紀二爺的妾還擔不起嗎?偏他只當她如草如莽,心裡憋著一股子氣,你不稀罕我,可有稀罕我的人。
“崔大夫是為我送藥來的嗎?”柳馨兒只做未察覺,慼慼然的問道。
崔雲哲方醒神,從懷中取了一包藥來,和聲囑咐道:“這是特意為小姐制的藥丸,有補血理氣養神的功效,一日吃上一丸即可。”
“多謝崔大夫。”柳馨兒伸手接了過來,那白晃晃滑溜溜的手臂在崔大夫眼前一晃,簡直要把人的魂都勾了出來。
崔雲哲驀地捉住柳馨兒的手,舔了舔乾燥的唇,急促道:“柳小姐,請莫怪在下唐突,在下第一次見小姐就驚為天人,日思夜想,恨不能與小姐日夜相守,以前小姐是紀家的人,在下的這些心思也只能爛在肚子裡,是死也不敢說出來的,可那二爺卻不懂得好好珍惜小姐……
……如今小姐脫離了紀府,何苦再為那無情之人愁苦,只要小姐願意,在下甘願為小姐當牛做馬……”
柳馨兒用力抽回了手,假意惱道:“你們男人都一樣,未得到之前只管花言巧語的哄騙,我雖已成棄婦也不容你來作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