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雙目凝視散花仙子神情,心中暗道:“你要是真的和他有了一手,那麼我可以考慮考慮,不過,也得讓我分嘗美昧,不然的話那可不成,要是你和他並沒有一手兒硬要攔阻的話,對不起也就只好連你一起算上了……。”
“人之初,性本善。”人性本善無惡,只是受外物引誘,環境情勢所迫,始才為惡作歹,散花仙子生性本非淫惡之人,只是遇著淫師才養成她的淫惡習慣。
她在桐城郊外初見肖承遠時,見他英俊挺拔瀟灑不群為畢生所未見過的美少年,的確心存淫邪現身糾纏投懷送抱,可是現在已事過境遷,由驚生敬,由敬生愛,雖仍含有邪念但已完全不同。
若在平時,玉娘子說這種話,她根本就無所謂,可是今天不同,當看心中敬愛的人的面,玉娘子說出這種不乾不淨的話,儘管她平日行為yindang,因目前感覺不同,粉面也不禁感到一陣熱辣辣的,現出紅暈,倏地風眉—挑,寒生玉臉,冷冷叱道:“你嘴裡可放乾淨點,什麼有—手兒沒一手兒的,別胡說八道,他是我半月前才認識的小弟弟。”
玉娘子聞聽格格一陣嬌笑,說道:“呀!看你俏臉兒繃得緊緊的,怪惹人愛的,小妹這句話也沒有什麼大錯呵!生那麼大的氣幹什麼,你就不怕他心疼嗎?這麼一句小弟弟喊得倒真是怪正經的,其實哩,我們姊妹還不都是一樣的貨色,心底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小弟弟,小哥哥,還不是一樣的顛鴛倒風,那時候心肝寶貝,喊得只怕比打雷還要響呢……”說著便向站在散花仙子身後,呆呆發楞的肖承遠飛了個媚眼,扭了扭纖腰,做出一副妖淫之態,說道:“小弟弟,你說我這話對吧?仙子姐姐可是個可人兒呢……”
散花仙子雖也yindang,尚沒有如此大膽無恥,聽她汙言穢語,越說越不像話,雖然知道她平日yindang較自己還甚,但想不到她這樣無恥,連這種話都說了出來,早就氣得粉臉變色渾身發顫,又復見她向肖承遠頻飛媚眼,妖冶至極,十是怒火、爐火、醋火、三昧火,一齊從心底升起,哪還能再讓她說下去,倏地一聲斷喝:“賤婦,你真不識羞恥!”運勁揚掌,一招“跟隨怒濤”推出,捲起一股狂風,直向玉娘子打去,玉娘子身形一晃,向橫裡飄出八尺,躲過這一掌,絲毫不穆,仍是一陣格格媚笑道:“唉喲!你這是幹嘛呀,發那麼大火,我的話還沒說完哩。”
散花仙子攻出一掌,見玉娘子並末揮掌相迎,只是向橫裡躲開,口中嚷著話還沒有說完,知道她必無好話可說,但卻不好意思再發掌出招,只得強按按住胸中怒氣,北道:“爾說吧,口中如果再要不乾不淨,胡說亂道,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面。”
散花仙子粉面氣得鐵青,玉娘子仍是那麼媚笑婚然,若無其事地說道:“別發那麼大的狠好不好。”說著用手一指肖承遠道:“別說你喜歡他,小妹還不是和你一樣,打心眼兒裡愛著他嘛!可是,偏又那麼巧,這小冤家阿!卻是那殺我師父的仇人的徒兒,這筆仇恨我尋訪了四十多年,也在心中隱藏了四十多年,始終沒找著他那老鬼師父的蹤跡,好不容易今兒個碰上了他,所以只好狠起心腸,先毀了他,然後再去找他那老鬼師父,清算這筆四十多年的舊賬,其實呵,我心裡又何嘗捨得傷他呢!”說到這裡,眼珠兒滴溜溜一轉,輕膘了肖承遠一眼,繼續說道:“既然姐姐喜愛他,我們是姐妹,還有什麼不好商量的嗎!”
散花仙子本來就是怕她施展神功傷害了肖承遠,這才不惜與她成仇為敵現身攔阻,她雖不伯她,但黑風幫勢力雄渾,卻也不願公開與她結仇,後來見她穢言穢語,實在太不假話,心中怒極,忍無可忍,才不顧後果發出一掌,現在聽她的口氣有商量的餘地,心念一動,臉色立刻稍弛,說道:“既承賣我這個老姐姐的面子,放過我這小弟弟不向他尋仇,我當然衷心感激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