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雲龍一點頭,只見二小身形一晃,小身子便像兩枝脫弦彎箭似的,往金陵方向疾射而去,端的快速之極。宋鉸鉸不禁一怔,想不到這兩個小孩的輕功身法如此快速,其他武功方面,亦已可想而知,真難為他們這點小小年紀,竟能練到如此地步,這一來宋鉸鉸心中的喜愛又更加深了一層,收二小的決心也更加堅定了。也不過就在她這麼微一怔神之間,二小的身形已越去越遠,漸漸只剩了一點點黑影子了。
柳如傑雖已明白宋鉸鉸討好二小是別有用心,可是究竟是何用心他實在猜測不出,現在她見二小走後.又如此發怔出神,直如墮入五里霧中,更加莫名其妙,忍不住又問道:“姐姐,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宋鉸鉸忽然喝斥一聲,說道:“現在來不及對你說,快追!”說著兩腿—夾馬肚,手中鞭兒一揮,“啪!”的—聲,落在馬屁股上,那馬負痛立刻一聲長嘶,揚起四蹄,似箭疾射般的當先向前馳去。柳如傑連忙跟蹤急追,四大漢怎敢怠饅,亦急忙揮鞭躍馬緊緊跟隨,立時間,捲起一片狂瀾,絕塵而去。旁邊路人,這才各自匆匆趕路散去,剎那間這地方便走得沒有了一個人影。
這時,日色已漸西垂,暮藹將至,初夏的夕風徐拂,令人感覺有一股無比的舒適與涼爽。雲龍、雲至二小展開身形一路急馳,一口氣狂奔了數里路,眼看又色將黑,不知道距離鎮店還有多遠,想找個路人問問,可是這時候路上連鬼也見不到一個,哪裡還有人影,二小心中不由著急,兩小略一商量,覺得惟一的辦法就是不管它,且繼續往前走再說,如有鎮店更妙,沒有鎮店能找到人家借宿—宵也好,再本然只有找個小土地廟休息再說。
四條腿總比兩條腿快,二小雖然輕身功夫極好,施展開來快逾奔馬,但施展輕功全憑提著一口真氣,一個人的真氣能有多長,豈能與馬相比,除非輕功已練到滬火純青地步,二小年齡只不過十歲出頭能有多大功力火候,與馬的腳程相較,短時間或可勉強不會落敗,時間一長如何能行。
二小正往前走,忽聞身後來路駕鈴馬蹄聲交雜大作,這時天色已是將黑末黑之際,二小回頭一看,敢情是先前要送馬給他們的那個女人追上來了,馬奔如星馳電擊,真快!雲至心中正在想要不要避開他們時,馬已馳到近身,停蹄仁足不前。
只見馬上那女人口中響起一陣銀鈴似的笑聲,激盪空際,好聽之極,溫和地朝雲至說道:“小妹妹,天已經黑了,這裡又沒有投宿處,要過去前面十多里路才有鎮店,你們這樣走怕不要走到半夜才能到哩.我看你們不如坐到我們的馬上和我們一起走哩。”
雲至說道:“不要啦!謝謝你哪,不要緊,天黑了有月亮,我們慢慢走好了。”
宋餃鉸見這女孩個性倔強得緊,心中不禁又氣又愛,問道:“小妹妹,你這是往哪裡去呀,從什麼地方來的啊?”
雲至忽地大眼珠兒一瞪,小面孔一板,說道:“你問這個幹嗎,你管得著嗎!”
宋鉸鉸見狀,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但還是溫和地說道:“我問問又有什麼關係嘛,那麼兇幹嘛!”
雲至小瓊鼻兒一皺,道:“哼!我兇,我要不是看著你這人還不壞的話,你這麼和我,羅哆嚷嚷的,早就不理你了。”
天下的事就有那麼奇怪,若要照宋鉸鉸往日的脾性兒,雲至對她這樣說話,恐怕早就發脾氣了,可是今天卻—反往常的態度,不但沒發火,還始終是笑嘻嘻的,溫柔著聲兒說話。這種情形不但使旁邊的柳如傑和身後的四個大漢,看得心中暗暗納罕以為奇蹟,就連她自己也感覺到有些兒莫名其妙,今兒個自—見這小女孩何以性情竟變得這樣溫柔,這大概就是俗語所說的“緣分”吧!
雲至的脾性兒越大,她就越覺得五至可愛,因此儘管雲至如此頂撞她,她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