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飯吃了不少,酒只喝了兩杯,就已經有微醺要醉的跡象了。
等戚尚白和夜溟都放下筷子,蘇眠也站起來,非要自己去付銀子,“說好我請的,怎麼能讓太子殿下破費,我有銀子。”
她雙頰一抹醉紅,那雙纖塵不染的眸子蘊著迷離,站起來,橙色披風拽地,眼尾的嫣紅越發顯得媚。
初春已來,卻是春日萬種嬌花不及她此時萬分之一。
夜溟見她醉酒的萌態都霸道的想著將人藏起來了。
他拉著她,“孤請,阿眠的銀子留著自己花吧,嗯?醉了,回去了。”
夜溟站起來,半攬著蘇眠,看向戚尚白,“若戚公子對夜城的哪處景緻感興趣,孤可以派人帶戚公子游一趟夜國。”
言外之意,不必來找蘇眠了。
戚尚白也站起來,拱手“不必了,戚某很快就會離開夜國,之所以來夜國只不過是得到訊息蘇眠在夜國,特意來看她一趟。”
這不承認了。
夜溟不說話,轉身。
身後卻再次響起戚尚白的聲音。
“太子殿下,蘇眠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姑娘,若殿下負了她,戚某會不顧一切帶她走。”
戚尚白銳利的一雙眸子看向夜溟,話語鏗鏘。
夜溟完全攬住蘇眠,手在她腰上都緊了些,幽沉的眸子有濃烈的情愫,聲音越發暗沉,“孤永遠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
他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好?
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絕不會給月亮。
說完夜溟微俯身湊到蘇眠跟前,“阿眠,回去了。”
蘇眠站直,恍惚記得自己是來請戚尚白吃飯的,她看向戚尚白,問,“戚尚白,你吃飽了嗎?夜城飯菜可合你胃口?”
戚尚白見她軟萌萌的嬌憨模樣,嗯了一聲,“我很喜歡,多謝蘇姑娘熱情招待。”
夜溟見她笑如嬌花,媚得厲害,那張冷冽的臉越發沉下來,再次俯身,擋住戚尚白視線,“我們回去了。”
蘇眠伸出手,在眼前晃了晃,“戚尚白,再見,回去要好好吃飯,注意身體,健康最重要,其他都是浮雲。”
夜溟:………
想起蘇眠每次和他分別時也是這麼交代讓他注意身體的。
敢情她對誰都這麼交代呢。
夜溟臉都黑了。
戚尚白也學她的樣子伸出手,晃了幾晃,“嗯,謝蘇姑娘祝願,蘇姑娘也一樣,萬事順遂,一定要開心。”
夜溟攬著人走了。
戚尚白站在窗子旁,往下看,背影寂寥。
戚尚白看著夜溟將蘇眠送上了馬車,真是沾酒就醉的小姑娘,這一路上不知道扒拉了夜溟多少次,臉上那抹微醺的酡紅,像剛熟的早桃誘人。
阿眠。
夜溟太子那麼護著你,那麼偏愛你。
那麼衿傲的人卻願意俯身溫聲細語的哄著你。
他很愛你吧。
他那麼寡情疏冷的一個人,卻願意為你除去一身傲骨。
他那麼強大,運籌帷幄,中了殭屍影,必死的局,卻讓他韜光養晦隱忍的這些年,再次奪回自己的太子之位。
他那麼強大霸道。
想來有他護著,你會一輩子無恙。
不像我,身邊都是危險,一切全未安定,若你在我身旁,我只會將你陷在危險中心。
所以。
你一定要幸福啊。
若夜溟負了你。
有朝一日,南國大皇子南棲,一旦當上太子,有了自己的心腹和權利,也強大到能護住你,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帶你走。
直到那抹橙色身影消失在視線,戚尚白才雙手撐在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