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後東宮未有過女子進入。
就連伺候的基本都是太監和上了年紀的嚒嚒。
他性子本就寡淡冷漠,寒著一張臉直接進宮面見皇上皇后,讓他們不要瞎折騰,並直接說他不喜歡姑娘。
搞得皇上皇后被他臉上冷漠陰鷙之色嚇了一跳,知道他向來極有主見,不敢亂安排。
夜溟本就早慧。
即便弱冠以後沒有要了姑娘身子,但是身為太子那些秘書和圖則是不可避免的,他都要學,弱冠之後早就看過,所以,男女之間的這些事情他在書上看過一遍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不會的,楊妙那瘋女人鐵定只是嚇他。
江太醫三更半夜被拎來東宮,心裡大駭,以為太子身體抱恙,一路上問衛七不停。
衛七無法啟齒,只得說診了才知道。
夜溟坐在窗子邊,手上拿著蘇眠給他捂鼻子的那塊帕子,帕子他讓人重新洗過,還是月白模樣,一朵緋色海棠花獨綻,和那日無甚區別。
之前沒仔細看,現在細看才看見那朵灼豔的海棠花下面繡了個眠字。
夜溟指腹摩挲著那個眠字,唇角勾起來。
衛七稟告說太醫來了的時候,夜溟拿著那帕子,攥手裡,讓進。
江太醫是太醫院的院正,醫術最是高明,他先跪下見禮。
夜溟讓起身,“直接過來診脈吧。”
江太醫這才起來,夜溟賜座,他坐下看診,“太子殿下可是有何不適的症狀?”
夜溟眸子晦暗,如何能啟齒?
“太醫先診脈。”
江太醫便認真診脈,不說話。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夜溟由一開始的不在意,到後來看到江太醫擰眉,時間又過去那麼久,自己竟也慢慢緊張起來。
莫非真有問題?
一刻鐘過去了。
江太醫還在診脈。
兩刻鐘過去了。
江太醫還在診脈。
夜溟不淡定了,“江太醫可是診出什麼了?”
江太醫這才收回手,心跳如雷,太子殿下這脈像………
江太醫低下頭,“恕臣冒昧,殿下弱冠以來,可曾寵幸過女子?”
夜溟臉也沉了,像是印證了心裡某種猜測,他咬著牙,“未曾。”
江太醫冷汗都出來了,“太子殿下被人下毒,這毒浸入身體已久,恐……恐不能……不能……”
夜溟的心瞬間揪緊,戾氣也生起來,整張臉被陰霾籠罩,聲音陡然更是沉啞,“不能什麼?”
江太醫聽到太子沉冷的聲音,更是頭低下來。
“殿下還年輕,若是能好好解毒調解,興許還有希望,若是太子未曾寵幸過姑娘,今晚上可以召一個姑娘侍寢,認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