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看著眼前熟悉的人,和陌生的景,問了一句,“這是哪裡?”
怎麼長那麼多彼岸花和流蘇樹,感覺像進入幻境?
夜溟也站起來,看著她,捨不得移開眼,“靈山。”
蘇眠呢喃,“靈山?”
她沒來過的啊,夢裡也沒有這麼個地方的啊?
“嗯,阿眠,我找了你很久很久。”
夜溟這才全部且真切的看到蘇眠的穿著和打扮。
和夜國所有女子裝扮截然不同。
所以,這是她消失的這段時間在她那個世界裡的穿著?到底是什麼神秘的地方,在五國之外?
她原本那一頭如綢緞一樣的墨髮此刻是淺棕色,繫著一個很好看他沒見過的髮型。
上面用紫色髮帶繫了個蝴蝶結,和她下身紫色紗裙相呼應。
眼睛化著桃花妝,眼尾淺淺的嫣紅,格外招人憐,眼睛今日特別黑亮且水潤,眼底有淺淺的臥蠶,睫毛格外長且濃密,看向他時,楚楚之態。
蘇眠化了內眼線,貼了假睫毛,用了睫毛膏。
唇色紅豔晶瑩,像剛熟的櫻桃染上晨起的露珠。
她整個人氣色很好,高腰淺紫色長裙勾勒她纖細腰肢,顯得她特別高,白色開衫和長裙一般長,到小腿處,在這一片荼蘼的紅中格外惹眼。
她精緻得像一個洋娃娃,好看得像不染人間煙火的精靈。
她腰間還挎著一個紅色的小挎包,那包夜溟也沒見過。
她長長的流蘇銀鑽耳墜被夕陽返照,發著光。
夜溟忽然很想將人藏起來,她的阿眠,只想他一個人看見,他不自覺站直,擋住燕朔視線。
掌心的彼岸花吊墜磕著她的手,蘇眠低頭看去,那抹紅和眼前彼岸花一樣令人眩暈。
時空之門因為這個吊墜又開啟了?
蘇眠攥著彼岸花吊墜,心裡在吶喊,時空隧道,你聽見我呼喚沒,大發慈悲,再給我表演一個穿越,最好現在就穿越回b市。
讓我自由掌握穿越的時間和地點。
以後讓我能自由往返夜國和b市。
但是,確實是她痴心妄想,白日做夢了。
那吊墜沒發光,那時空隧道也沒出現。
唉。
蘇眠絞著自己手指,思緒紛亂,長睫半垂,遮住所有情緒。
見她斂眸不知在想什麼,夜溟想上前一步靠近她。
蘇眠像一隻受驚的小白兔,條件反射後退。
眸子裡已然有了疏離和對他的防備。
防備他麼?
夜溟動作一僵。
她眸子裡有對他的疏離,他看得清楚。
那防備是要將他隔離在他世界之外,他也看得清楚。
分明分開之前在東宮沒有的,她對他還有些依賴的。
夜溟這脆弱的小心臟又開始泛著密密麻麻的疼,他沒再上前,而是看著她。
“阿眠,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從她那個世界被召喚來這,很遠吧,會不會摔壞了?
蘇眠不看他,倒是回答了,“沒有。”
進了那時空隧道她就失去了意識,再醒來就是安安穩穩睡在開著的彼岸花上,沒覺得疼。
“有沒有受傷?”
“沒有。”
燕朔坐在一旁捂著腹部,見夜溟將蘇眠抱著,他捂著腹部的手都用了些力。
他嫉妒,他羨慕,他恨。
這哪裡來的男人?他都沒捨得碰蘇眠一下,只遠遠的看著,這男人倒好,一上來就抱上了?
憑什麼?
難道憑他那張顛倒眾生的臉?
燕朔氣死了,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