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熙成的年齡自然不可能是警察,那豈不就是非富即貴的那種人?
為了幾個錢,得罪這樣的人,究竟值不值得。
“你才幾歲,冒充什麼青雲黑帶,從哪撿來的帶子,我勸你趁早還回去,”樸明河像是充了氣的氣球,再次囂張起來,他指著熙成放在桌子上的手機,說道:“也不看看你用的那破手機,裝什麼大尾巴狼。”
孫東鎮這才反應過來。
是啊,要是這孩子真的出身良好,怎麼可能還用著這款好幾年前的機型,在看看他的穿著,也沒見到什麼特別名貴的品牌,更主要是身上連個飾品也沒有,現在的韓國青年,尤其是家境不錯的,哪個身上不穿掛點金銀。
孫東鎮覺得專業這個名字再次降臨到他身上,他沉聲說道:“如果你有什麼證據,能夠說明樸先生偷了你的歌,請你拿出來,要不然我們確實是可以高你誹謗的。”
“那段時間只有他一個人進過練習室,不是他還能有誰,”熙成才出口就有些後悔,他心情太過激動,說出的這話實在太過幼稚。
果不其然,話沒落音,不僅樸明河哈哈大笑,就連一直沉著臉的潘光錫也微微舒展了愁容。
“小子,你這話實在太可笑了,我和S&M娛樂有很多合作關係,也經常到他們的練習室裡指導他們的練習生練歌,你說的那個什麼歌丟了怎麼能怪到我頭上。”
“呵呵,我不知道你是從什麼途徑得到了樸先生的作品,也許是想要賺點零花錢,所以才來找我們,”孫東鎮斂氣笑容,嚴肅的說道:“但是你這種作為違背了法律和道德,如果我們追究起來,你很有可能要進少管所的。”
熙成嘆了口氣,他真的說不過這些人,尤其是在他確實沒有什麼證據的情況下,更是拿樸明河沒辦法。
“潘社長,我這裡還有一首歌,放一點給你聽,也許可以幫你做出判斷,”他轉而向一直沉默不語的潘光錫發功攻勢。
《像中槍一樣》這個版本是熙成自己唱的,效果方面比《啦啦啦》更好,他只剪下了其中一小段,為的就是擔心再被人剽竊。
潘光錫還沒徹底轉晴的臉,在聽到這短短的十幾秒音樂之後,比剛才更加難看,幾乎已經開始冒汗了。
他和樸明河、孫東鎮不一樣,他判斷《啦啦啦》究竟是誰做出的憑藉的是專業認識。
直白點說,他確實不認為一個未成年孩子能夠寫出《啦啦啦》這樣的傷感歌曲。
一方面是創作能力,李熙成就算從懂事識字就開始學起,到現在又能有幾年,要是這樣隨便學學都能寫出一首高水平的歌曲,那創作界裡那些所謂的資深作曲人都可以去死了。
另一方面就是閱歷,《啦啦啦》這首歌,字裡行間,每一個曲調都能體現出創作人的感情,這不是一個十幾歲孩子所能擁有的。
可是,尼瑪,他現在放的這首歌更悲傷,更優美!
潘光錫快要瘋了,他心中一直死撐著的堡壘,十幾秒的時間便轟然崩塌,碎成一地爛磚頭。
他現在只願自己是做夢。
一個十六歲的孩子,創作出一首悲傷的好歌,然後被一個資深作曲人偷走……
這尼瑪是笑話,還是神話,老天啊,你這是在玩我吧。
潘光錫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他掏出皮夾子,摸出幾張紙幣,抖落在桌子上,最後直愣愣的望著樸明河,“樸老師,你們自己解決吧,這首歌,我們WS暫時不用了。”
然後,這個身材威猛的漢子像憑空矮了好幾寸,踉踉蹌蹌的出門而去。
“哼,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熙成心裡終於鬆了口氣,他嘲弄的看著面前這兩個小人。
樸明河將貪婪的目光從熙成面前的手機上移開,他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