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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走去。

傾城很害怕,他不怕其他人對他的看法,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人怎樣評價他都無所謂,可是唯一的妻子,若離呢?

他害怕面對她。

“手勢不錯,槍法也很準,只是幹嘛要為了這種人弄髒自己呢?”

若離像一個溫柔的妻子輕輕地將那僵硬的身體轉到自己面前,然後撕下袖子,溫柔地將他臉上,手上,身上的液體擦掉。她臉上淡淡的笑容,若有若無的嗔惱,彷彿冬日裡最溫暖的陽光一樣融化著他僵硬的心。

一切稍微弄乾淨後,她才將這已經髒了的袖子扔在已經模糊不清的綠玖脖子上那一處。然後將他頭上不倫不類的髮簪扔掉,柔軟的手將他柔順黑亮的長髮束在腦後,她滿意地看著現在順眼的傾城,隨後才轉身。

“來人吶。”

她冷冷地朝那幫子禁軍喚道。瞧那些沒出息的樣子,若離不屑地諷刺式地抿了抿嘴。

“是……”

一個心理素質還不錯的軍官立刻來到她的面前,恭敬的低聲道。

若離漠然地向四周一掃說:

“所有的人暫時關押起來,擅離著,殺無赦。”

“是。”

冷漠地看著禁軍慌動起來,還有那些不平動手而被殺者,以及觸及她的目光而安靜下來聽候處置的人。轉頭,對著發呆的傾城柔柔地說:

“我們走。”

她牽起他的手,在一片吵鬧聲和異樣的目光下中穿行。

而一直沉默的傾城看著那白玉般的手臂在破碎的袖口下,頓時覺得非常的美麗,原本死寂的眼睛漸漸地有了光芒,嘴邊慢慢地蕩起來熟悉的燦爛微笑。

他和她

同樣的亭子,不過坐來這裡的人卻換了一個。

若離坐在傾城曾經坐過的亭椅上,目光望著那扇緊閉的門,似乎穿透它看向裡面的男人。

唉,好像有好幾天了吧。

她無聊地把玩著手中的瓷杯,煩躁地掃了一圈躲在暗處的侍衛,還有老嬤嬤特意帶來的怯怯地望著她的小男人們。

“孩子,讓狼再次適應披上羊皮是需要時間的,你得耐心。”

公公的話在這幾天一直迴繞在耳邊。可是得需要多少時間呢?她還有很多事要與他商量。

比如,這個不知從什麼地方來的七皇女身份。本來倒是可以抵死否認的,但是昨天做慣了上位者後順口而出的命令又怎麼解釋?

還有那天見到傾城的陰暗面的所有人是不是要滅口,或者收買一些,威嚇一些,再殺掉一些。

再有接下來是繼續走江湖還是進皇宮,亦或者跑路來個天地意逍遙。

總之,越想越心煩。果然,一直是傾城拿主意的,一旦他出了問題,她也差不多崩潰了。

這種安靜,直到一腳步聲打斷了她的繁雜思緒。

“他……還沒有出來麼?”

猶豫了許久,她還是來了。

若離有些意外地抬頭。她第一次正眼看她,也許還算不上什麼情敵,可是卻痴痴地喜歡著她家老公。本以為經過傾城的辛辣手段,這位謙謙君女差不多該消失在她的視野中,只是沒想到她還是出現了,一直不想與自己產生交集的她卻為了傾城主動地來問她。到底該說她傻呢,還是痴情呢?

慕容簡裕的臉色依舊非常的蒼白,也不知道是傷勢所產生的還是這幾天為了傾城自己折磨自己的。

“沒有。”

若離淡淡地說。

“也許……他需要安慰……你該去看看他……”

她從來不說“您”,只希望在未回京都之時能夠平等地看他。

“也許你說得對,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