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府可是娶了一個了不得的兒媳婦,算起來是你的孫媳婦。”
“福氣太大,承受不起。”禍福相依的事情,或者說就是一項隨時可以送到皇帝手裡的罪狀。賈赦不是沒有想過去上密摺請罪,但是這樣直接倒向了皇帝一方更是不妥,與他的初衷背離,現在能用的辦法就是分宗,然後再分家,一切不安定因素全部消滅,只剩下大房管好了至少不會作死。
水溶微微一笑,“此事本王會幫忙,畢竟賈大人有功於社稷,而且榮寧二府說遠了可是出了五服了。”
“到時多謝王爺了,天色已晚,我送王爺回驛館。”
“你也沒有落腳的地方,本王已經讓人收拾好了房間,賈大人不會又要不辭而別吧。”
賈赦一愣,“恭敬不如從命。”
當夜,賈赦在驛館住下,接下來幾日,金陵守備李衛忙著處理金陵四大家族犯了法的大小主子們,以及賈府內的惡奴,著實忙乎了很久,不過忙碌總是有回報的,比如他升官做了金陵太守。為此他去謝了賈赦和北靜王的提攜之恩,賈赦無所謂,只是這個人的名字讓他忍不住想要提攜。
周權是周瑞的親戚,而周瑞一家是王夫人的心腹,這也算是預留下她的罪證。周權認罪畫押了他幫著王夫人買賣賈家祭天、為非作歹等事情,雖然還沒有到後來肆意妄為罔顧人命卻也是差不多了。
水溶這幾日和賈赦倒是培養出默契來,“恩候似乎從第一次見本王就厭惡我。”
“王爺似一位故人,八面玲瓏,善於謀劃人心。只是這一次我們還算是目標一致。”
“是麼?故人。”水溶把玩著手裡的茶杯,“恩候棋藝不錯,書法也甚好。”換了魂魄,字型逐漸朝著前世變化,倒是多了王者之氣,讓水溶很是喜歡。不禁也感慨自己的字總有些軟趴趴的,“王爺的字也形似故人。可惜故人已逝。”
額……和一個死人比較,還真是有一種心塞的感覺。屋內的氣氛不禁有些冷了下去。
“王爺,將軍,薛浩來訪。”
水溶和賈赦對視一眼,薛家現任家主,不是病的不行了麼?此次賈赦動手清理,倒是將他半大的兒子嚇唬了一通,自此薛蟠聽到賈赦的名字就膽顫,改好了不少,這是後話了。
“請他進來,他怕是找恩候的,本王迴避了。天氣不錯,去秦淮河上走一走才好。恩候一會來找本王就是,最大的花船。”
賈赦一頭冷汗,只是在這個時候他才覺得水溶不是胤禩,胤禩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去假裝流連花叢,龍陽之好,他有他的驕傲。水溶這樣做,也不怕到時候大權到手有了汙點,只是這水木王朝畢竟不是自己的大清。
“恩候兄,多年不見,別來無恙。”薛浩倒是一副自來熟的樣子,衝著賈赦抱拳。
“浩兄客氣了,坐,聽聞你近日身體不好。”
“是呀,病入膏肓了。恩候兄忙於朝政,想著來湊個巧,要是恩候兄有空,總是會見我。”薛浩咳嗽了起來,竟然染紅了他的手帕。
賈赦皺了皺眉頭,“浩兄可是有事,不如長話短說。”
開門見山,倒是有些讓薛浩不適應了,“讓恩候兄見笑了,我不過是一介商人,所以也想要跟恩候兄談一筆生意。”
“哦?”賈赦示意他說下去,四大家族裡面最弱的就是薛家,不過暫時最有錢的也還是薛家,不得不說薛家的人做起生意來自有一套。
薛浩深吸幾口氣,“我拿薛家全部的家當求兒女一生平安。”
恩?這樣的要求倒是讓賈赦愣住了,本來還以為會是為了薛家門面饒恕一些薛家旁支的事情,卻沒料到是這樣的大手筆。看來薛家內部是出了更大的變故。
“愷之兄臉色不好,我這倒是有一位大夫,為如海兄診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