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沉在仙門的時候確實是個孩子,但是他在這個世界也活了二十多年,從小就在孤兒院裡長大,早早地就進入了社會,雲知這邊想要表達的潛在意思,他也能聽出來。
便陪著她,喊了一聲:“大師兄。”
賀厲絕比他更清楚,雲知想要做什麼,擔心的又是什麼。
上前一步,拍了拍池沉的肩膀:“嗯,有師兄和師父在,沒人能欺負你。”
池沉這些年在孤兒院長大,沒有什麼家的歸屬感。
雲知和賀厲絕的出現,讓他一下子就找到了以前在仙門那會兒,大家一起一家人的那種溫暖的感覺。
“嗯。”
雖然他現在還是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和師兄都長大了,師父好像還是和仙門那會兒一樣,是個十多歲的小姑娘模樣,但是這些都不影響他們之間的那種師徒情,師兄弟情。
封寒夜不傻,準確的說,他很聰明。
所以,雲知第一次莫名其妙地收了賀厲絕為徒的時候,他就已經覺得事情不簡單了。
賀厲絕是什麼身份,是什麼人,什麼性子,他最清楚了,只是因為小姑娘舞跳得好,架打得好,就突然激動地拜她為師?
還不是那種鬧著玩的嘴巴上說說而已。
正經地把她當長輩去孝敬,這根本說不通。
那些理由哄別人還行,在他面前,一眼就被看穿了。
可是他沒有難為小姑娘,她不想說的事情,他不會去逼著她說出來。
第二個宋清宴就更不用說了。
兩人剛一見面,宋清宴就直接跪下來喊她師父了,那種情況,也就能騙騙宋三。
便是司霆應該也早就看出來了。
宋清宴根本不是第一次和她見面,兩人之間的互動,根本就不可能是第一次相見。
只是封寒夜怎麼也想不通,她是什麼時候和宋清宴見面的,又是什麼時候收他為徒的。
賀厲絕一直在帝都,如果說兩人之前見過,並且有了師徒關係,那還能說得過去。
可宋清宴打從出生就被送到了那深山的道觀之中,兩人根本不可能見過面,就更別說是收徒弟了。
除非雲知之前去過那道觀,或者宋清宴從那道觀裡出來過,兩人在什麼地方碰過面。
其實想要弄清楚這些事情,他完全可以去查,但是他卻沒有這麼做。
小知了既然瞞著他,那自然有她自己的道理。
這第三個徒弟,應該也是之前就和她存在了師徒關係。
甚至,賀厲絕也知道這個師弟的存在。
三人之間的對話才會這麼自然,像是早已彼此熟悉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