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是選用的真正的兔毛,油光滑亮的,摸起來手感也很好。兔子的眼睛和耳朵做得特別像,很靈動,跟真的似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特別喜歡這隻兔子。
現在看到,她很想把這東西也留下來,不要再丟了。只是這麼一點小玩意,應該不會影響什麼吧?
但是想到系統小一的話,她還是咬了咬牙,狠狠心。
在兔子的肚子那裡就有一個小小的接縫,被皮毛覆蓋著,如果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她拿了小剪刀把線剪了,扯開,伸手指進去在棉絮裡探了下,果然碰到了一點溫潤的東西。
勾了出來,眼前頓時一亮。
那是一隻男戒,戒面弧形,寬戒面,微帶藍花的玉,通透瑩潤,玉質上佳。戒面上雕刻著很是精妙的畫面,那是一幅陣上殺敵的畫,穿著鎧甲的將士們,高舉的長刀,刺入敵兵胸口的劍,每一處都刻得相當精巧絕倫。
一個小小的戒面,竟然刻了這樣豐富的東西。
這樣的匠心和特別的,這隻戒指就應該值不少錢了,更何況玉質是真的很不錯。
五千元,在她看來肯定是太便宜。
這是董意誠父母留給他的東西,所以如果可以的話,她不想賣掉這枚戒指。但是不賣的話,她又去哪裡找五千塊錢給他匯去?
找了根紅絲線出來,把這隻戒指穿上戴在脖子上貼身藏好,齊小酥又翻了翻盒子裡的東西,嘆了口氣,這才把盒子蓋好推回床底下。
到時候,它還是會被丟的。
她又看了一次信,想了想,從齊丹晨書桌找了幾張作文紙,提筆給董意誠寫信。
這是她第一次給董意誠寫信,但是,如少帥說的,她是回來改變他的命運的,所以,也一定得說服他,這件事情處理完之後,蟄伏五年,儘量掩藏自己。這很難,因為她不能告訴他自己的經,跟他說自己是從五年半之後回來的,他一定會當自己瘋了。
但是不說的話他又憑什麼相信一個才十三歲的小姑娘的話?
再有一個,董意誠是不知道爸媽已經不在的訊息的,這一次,她也不想讓他知道,同時還要勸他在這幾年內不要回來,讓一切儘可能地保持原來的軌跡進行下去。
哥哥,見信如晤。
這一次由我給哥哥回信。戒指已經找到了,家裡現在沒有這麼多錢,所以可能真的得靠它換錢匯過去,但是我一定會盡量保住它的,至少,保證五年以後能把它找回來還給哥哥,我說到做到,請哥哥放心。
。。。。。。
這封信她足足寫了四頁紙,密密麻麻的。等到寫完再一看才發現,字跡分明是她以後的字跡!
她的字跡跟十三歲時相比已經有了非常大的不同,十三歲時她的字只能算是工整清秀,但是後來她寫的字已經是風骨顯露,隱約可見殺伐之氣。
嘆了口氣,她想要再撕幾頁紙出來重新寫,外面傳來開門聲,陳冬回來了。
她立即將紙筆放好,把寫好的信折了起來塞進褲袋裡,剛剛弄好,房門被用力推開,砰地一聲。
陳冬衝了進來,對著她的頭就是用力一推。
齊小酥這時人小,差點被她一推撞到書桌上。
“養你這吃白食的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你爸認了個兒子,你多了個哥哥,他有什麼好東西不會先要過來嗎?找半天沒找著,還讓我被姓賴那個八婆反罵了一頓。”
陳冬這是去學校教職工宿舍沒找著玉戒,回來把火撒在她頭上了。
但是齊小酥這個時候也只能忍。只是,聽她又提起賴老師,齊小酥眼睛驀地一亮,她是不是可以去找賴老師幫個忙?
陳冬罵了一陣,拽著她出去幫忙擇菜做飯了,她也暫時沒有時間重去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