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金翎被打得摔倒在地,眼中含淚,彷彿昔日的海誓山盟都被打碎了。她顫聲道:「陛下怎麼能這麼待臣妾,臣妾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啊!」
皇帝不聽,直接把她禁足在鍾粹宮裡,罰她三個月不準出門。
岑晚看的火冒三丈,憤然道:「他居然敢打我媽!誰給他的膽子!」
唐浚生淡定道:「編劇給的。」
岑晚看了他一眼,彷彿質疑他是站在哪一邊的。唐浚生立刻改口道:「就是,他怎麼能打阿姨呢,太過分了。」
電視裡還在演苦情戲。唐浚生想換個片子,岑晚不讓,非得看她媽鬥倒那群害人的小妖精征服皇帝不可。
唐浚生上網搜了一下劇情,發現他媽要從鍾粹宮出來,還要等十集的戲份。要當上皇后,則要等到六十集開外,今晚熬夜也看不完。
唐浚生累了一天了,奉陪不了,說:「我先睡去了。」
岑晚揮了揮手,說:「去你的吧。」
唐浚生回了屋,沒過多久就睡著了。半夜三點多,他起來上廁所,發現電視機開著。岑晚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手裡還攥著遙控器。
唐浚生被他頑強的意志折服了,過去拍了拍他,說:「別在這兒睡。」
岑晚迷迷糊糊地說:「我媽贏了嗎?」
唐浚生忍不住笑了,說:「當上皇太后了。」
岑晚這才滿意地哼了一聲,說:「我剛才找了個偶像劇,我爸跟唐峰合演的。唐峰在裡頭演個渣男,被我爸痛揍了一頓……太過癮了。你看我手機上,我還存了動圖……」
唐浚生覺得他簡直是靠報復心活著的,敷衍地嗯了一聲,把他背進屋放到了床上。
岑晚不滿道:「你根本沒看。」
唐浚生道:「我看了,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打得挺實在的。我爸打了你媽,你爸又打了我爸,扯平了。」
他說完意識到說漏嘴了,岑晚還不知道唐峰就是他爸,他心裡打了個突。不過岑晚睏的不行了,沒意識到他說了什麼,摟著被子就睡著了。
次日上午十點多鐘,唐浚生買了油條和荷包蛋回來,他去叫醒了岑晚,然後在廚房裡轟隆隆地磨豆漿。岑晚揉著眼睛出來,趴在桌子上說:「還沒好啊……你怎麼不直接買豆漿?」
唐浚生道:「自己做的乾淨實惠啊。」
岑晚懷疑他就是習慣性摳門。等了一會兒,唐浚生端著紅棗豆漿過來了,拿篩子細細地過濾了,頭一碗倒給了岑晚。
岑晚喝了一口,覺得確實比在劇組喝的外賣豆漿香醇,於是打算以後拍戲的時候帶個豆漿機,讓助理打給自己喝。
唐浚生悄悄地看岑晚,發現他吃的還挺香的,心裡有種投餵寵物的滿足感。
片刻吃完了飯,唐浚生開車帶著岑晚出了門。兩人先去了棧橋看海,岑晚買了幾條貝殼項鍊,然後買了個海螺,打算當做禮物帶回去給麥崢和家裡人。
兩人沿著海岸線走了一會兒,看著波瀾壯闊的大海,心情十分舒暢。冬天的海有種寧靜的感覺,唐浚生眺望著遠方說:「現在太冷,等夏天再來,咱們可以洗海澡。」
岑晚想起要把他扔到海里泡著的事,揚眉道:「現在也可以啊。冬泳嘛,你要試試嗎?」
唐浚生下意識地抽了口涼氣,說:「還是算了吧。」
中午他們去附近吃了頓海鮮,下午去了海底世界。兩人穿過充滿熱帶魚的拱頂走廊,來到了極地區。岑晚頭上戴著頂白熊帽子的周邊,趴在玻璃上看裡頭的企鵝。
一群企鵝站在冰上,正在乖乖地等飼養員發魚。岑晚看著企鵝搖搖擺擺地從面前經過,忍不住笑了。他貼在玻璃窗上,讓唐浚生幫自己拍張照片。
唐浚生給他拍了幾張單獨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