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多鐘,小劉跟岑晚發簡訊,說要出門吃飯了。岑晚說:「我這邊約了別人,要不然你們自己去吧,幫我看緊了人啊。」
小劉發了個敬禮的表情,說:「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
唐浚生也不想跟容婕太過於親密,小劉非要當電燈泡,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答應了。容婕下午睡了一覺,起來敷了個面膜,戴了日拋的美瞳,又化了個清新的妝容,準備晚上好好地約一場會。
她穿著件聖誕紅的連衣裙,外穿一件白色羽絨服,頭髮卷的慵懶而又甜美。她開啟門,見小劉沖她揮手微笑,臉頓時垮了。她說:「你生哥呢?」
小劉說:「他在樓下等著,派我來接你。」
容婕心裡雖然不愉快,勉強勸說自己別計較,直男的腦迴路就是這麼不解風情。
唐浚生坐在酒店門前的長椅上,穿著件白色的羊絨大衣,脖子上圍著容婕給自己織的圍巾,頭髮軟軟地垂在額頭前。整個人跟平常的硬派作風不同,有種教養良好的文雅感。
容婕看到圍巾的剎那,心裡又熨帖了起來,覺得他還是把自己放在心上的。唐浚生彎腰攏起了一把雪,打發時間地捏起了雪球。
容婕走過來,見他像個處女座似的,小心翼翼地把雪球的稜角一一蹭平,彷彿要打造世界上最圓的雪球。
她笑道:「幹嘛,要打雪仗嗎?」
唐浚生抬頭看她,露出笑容,說:「這雪太薄了,也就看個新鮮。」
容婕道:「那咱們去滑雪場嘛,之前你帶我去滑雪,我還是頭一次見那麼多雪呢。」
兩人說著話,親親熱熱地走了。小劉感覺完全被無視了,很不開心。
走了一陣子,容婕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小劉還在,悄無聲息且寸步不離,就像個記錄起居注的官員似的。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覺得這人太礙事了。
唐浚生說:「去哪兒?」
容婕想擺脫一切閒雜人等,說:「這裡太荒了,沒什麼好玩的,我想去杭州。導演不是給你病假了嗎?咱們現在就走,開車八點之前就能到吧?」
唐浚生為難地說:「導演就給我兩天假。」
容婕說:「你眼圈還沒好呢,明天也不可能上戲啊。讓小劉幫你請個假,咱們租個車,這就走。」
她說著就要行動,唐浚生被她拽著走出幾步,回頭看小劉。小劉也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容婕說:「到了杭州咱們吃夜宵,然後去看夜場電影。明天咱們去遊西湖,看斷橋殘雪……」
唐浚生拗不過容婕,在附近的租車行租了輛車,開啟gps,開車帶她去杭州市。
晚上八點多,兩人到了杭州市裡。唐浚生找了家西餐廳,和容婕吃燭光晚餐。
容婕拿刀子切著牛排,一邊說:「等會兒我請你看電影去,最近挺紅的那個文藝片,特別浪漫。」
唐浚生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膝蓋被碰了一下。他感覺容婕的腿擠到了自己的膝蓋之間。桌子上垂著桌布,她的小腿蹭到了唐浚生的小腿內側,不動聲色地跟他調情。
唐浚生的臉像著火一樣,忽地一下就燒起來了。他往後躲了一下,凳子拖得吱呀一聲,搞得整個餐廳的人都朝這邊投來了奇怪的目光。
服務生走過來,說:「先生需要幫助嗎?」
唐浚生連忙道:「不不……不用了。」
容婕覺得他真的是笨拙的可以,不過這麼純情也挺可愛的。她等服務生走了,故意道:「你幹嘛?」
唐浚生被問得啞口無言,總不能說她調戲自己,只得含糊道:「我……腿坐麻了。」
容婕見他耳朵都紅了,低頭笑了笑,覺得自己太主動了也不好,便沒再欺負他。
飯後兩人去了商場頂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