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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頁

岑晚帶人上了飛機,他坐在椅子上一直沉默著,臉色很不好看。

小劉說:「哥你要喝水嗎?」

岑晚沒理他,小劉安靜了片刻,小心翼翼地說:「都過了這麼久了,不能原諒他嗎?」

岑晚道:「不能。」

小劉道:「為什麼啊?」

岑晚沉思了片刻,冷淡地說:「他說的對,我跟他不是一路人,跟他在一起太累了。我向來隨心所欲,沒辦法永遠為他無聊的自尊心考慮。他受不了我,我也沒辦法適應他,還是分開的好。」

小劉覺得他說的不無道理,卻畢竟替他們感到惋惜。他說:「我覺得生哥人挺好的,你們倆就算做不成情侶,起碼也能當朋友吧?」

岑晚道:「幹嘛非跟他做朋友?天底下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不缺他一個。」

小劉道:「喜歡你的人雖然多,但你看上的不就只有這一個嗎?」

岑晚瞥了他一眼,小劉意識到自己話太多了。

岑晚耷拉下眼皮,不說話了,心想:「是不一樣……真正愛過的人沒辦法做朋友。再見到就會想起從前的事,一遍遍回憶痛苦,就像在傷口上撒鹽。」

唐浚生白忙活了一場,眼睜睜地看著岑晚走了,心裡特別難受。

失去的感覺大寫加粗地懸在他的心上,讓他無法忽視,沒有逃避的地方。他開始意識到,他們的感情是真的割裂開了。

他心酸的厲害,開始想哭了。他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出來堵在檢票口前面,想再看他一眼。岑晚從他面前擦肩而過,一眼也不看他。唐浚生看著他冷漠的側臉,心上彷彿被插了一刀。他不能怪岑晚絕情,當初他對岑晚有多狠,如今都要自食其果。

唐浚生轉過頭去,抹了一把臉,淚水落在掌心,溫度滾燙。

不是所有的幡然悔悟都能獲得原諒,沒有誰有義務在原地等另一個人回頭。他如今所經歷的,只不過是在自作自受罷了。

五點鐘,他上了去米蘭的飛機,次日到了酒店。蘇子和等人已經入住了,唐浚生在酒店休息了一天,情緒不太高。蘇子和道:「和好了嗎?」

唐浚生搖了搖頭,蘇子和不知道他這個搖頭是革命尚未成功,仍需繼續努力的意思,還是徹底沒戲了。他一個局外人也不好問太多,但就他觀察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後者。

他默默地對唐浚生產生了同情心,儘量照顧著他的情緒。正好這次出來旅行拍照,就當散心了。

半個月後,唐浚生回了國。之前瀚海國際拍的《江東雙璧》終於要上映了。瀚海那邊聯絡蘇葉,讓唐浚生下週去站臺宣傳電影。唐浚生得知了這個訊息,知道有機會跟岑晚再見面了,心情頓時如同死灰復燃,十分激動。

蘇葉道:「你有空吧?」

唐浚生說:「有!」

蘇葉笑了,說:「怎麼這麼積極?」

唐浚生說:「壓了好久的作品終於要上映了,我能不激動嗎?」

蘇葉說:「行,下週先在北京開個記者發布會,然後跟著劇組全國跑一圈。」

唐浚生答應了。瀚海這邊,岑舫跟兒子說了電影宣傳的事,讓他配合一下。沒想到岑晚聽了就把眉頭皺起來了,說:「我不想去。」

岑舫奇怪地看著他,說:「為什麼?」

岑晚道:「沒有原因,就是最近累,不想動彈。」

岑舫見他狀態還可以,說:「年紀輕輕的,覺得累就是缺乏運動,出去活動活動就好了。」

岑晚心煩了,說:「反正我不想去。」

岑舫說:「你是男主角,你不去宣傳個屁啊?」

岑晚執拗地說:「我就是不想去,那麼多人亂糟糟的,合不來。」

岑舫意識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