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以諳班勃極烈斜也為首的一班人要求全面實施漢制,積極主張摒棄女真舊制。他不僅得到了一班燕漢舊臣的支援,還得到了完顏希尹、宗望一些女真貴族的響應,但他們的提議遭到了以皇上吳乞買為首的宗翰等人的反對。
其實兩派的制度之爭不僅是權力鬥爭,也是利益之爭。在金國內地,基本上是推行奴隸制度。燕雲州縣繼承了遼朝的封建關係。因此金朝統治領域的社會經濟制度,呈現出奴隸制和封建制同時並存的局面,而不同的制度當然不可能在統一的國家內互相平行的發展,發生劇烈的尖銳的鬥爭便不可避免。
政治、軍事制度在不同地區呈現的不同狀況,實際上正是不同的社會經濟制度在上層建築中的必然的反映。和封建地主不同,金國女真貴族不是依靠佔有土地的多少去剝削農民和奴隸,相反,而是依據佔有奴隸和牲畜的多少來確立對土地的佔有權利。
‘受田’是金國女真關於土地佔有的基本制度。按照太祖阿骨打製定的這個制度,女真貴族依據佔有奴隸和牲畜的多少。佔有不同數量的耕地。制度規定,凡佔有耕牛一具(三頭),民口二十五,即受田四頃零四畝。當然這也不是沒有限度的。而作為受田依據的所謂民口,不單只是女真部落、氏族的平民,還包括奴隸。
因此佔有奴隸和牲畜越多。就越可合法地多佔土地。對外作戰中,擄掠奴隸和牲畜。也就成為擴大土地佔有的必要條件,也成為女真人不斷髮起對外戰爭的重要因素和動力。
阿骨打死後。吳乞買即位繼續推行這種受田制度,並進而確立了賦稅制,他下詔說:“今年大豐收,沒有貯蓄,怎麼備饑荒?命令每牛一具,納粟一石。每個謀克部置一倉庫貯存。”去年又下詔規定:“內地諸路,每耕牛一具,納粟五斗。”
金國的受田制既然是依據牛具的多少,賦稅的徵收也不是依據田畝或人口,而是以牛具為單位,所以又叫牛頭稅。這種賦稅制,顯然主要是奴隸主的國家向奴隸主和部分平民徵收的糧稅。從事耕作的奴隸一無所有,他們還不是徵稅的物件,但是勞作的卻是他們。
隨著掠奪奴隸的增加,女真原居地的土地必然要不足耕種,阿骨打時即陸續把女真人遷徙到新佔領的地區,外遷的女真一批大小貴族,便也成為大小不等的奴隸主。他們搶佔了蕃漢各族最富庶的耕地,他們為了增加日益增大的生活和軍事開支,又不斷加重漢族的賦役。
隨著金朝內地經濟的發展,不僅需要更多的土地耕作,也更需要民戶當勞力。金廷對降附區的人民,為了防止他們反抗和掠奪他們的土地資源,便採用強迫遷徙的辦法遷到內地,是以犧牲漢人利益的辦法去救濟女真人。在把女真族遷往新佔領地區的同時,也還繼續地把契丹族、漢族遷到金朝的內地。。
而這些內遷的居民往往因為艱苦不能自存,被迫賣身作奴隸,導致漢人刻骨的痛恨,因而反抗金國的擄掠和遷移的鬥爭不斷。後來金太祖下詔,禁止對已經投降的百姓擄掠,禁止權勢之家買貧民為奴,又規定賣身為奴者,可以用勞力相等的人贖身。但實際上,這種贖身的可能性是很少的。依然不能阻止被迫遷徙的漢族居民大批地淪為奴隸。
隨著女真人的外遷和蕃漢的內遷,這種矛盾也隨著日積月累越來越尖銳,而阿疏的這一把火立刻燃遍了整個金上京地區,導致了金國腹地的一場大震盪,不得不將南下的金軍全部調回才將各地的暴亂鎮壓下去。但是這場大動亂也讓金國內部的一些人意識到奴隸制度不再適應發展,可全盤漢化也必然會觸動一些既得利益著的痛處,必然會得到他們嚴厲的阻擊,不可避免的演變成了一場內部意識形態的爭鬥…
吳乞買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地位完全建立在族眾的支援上,而這些人支援自己是因為自己給了他們大量的好處,只有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