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對。&rdo;凱爾西說，他好奇地瞅著她，&ldo;你說得對。那麼，有些什麼情況呢？&rdo;

&ldo;我看這兒是有反常的情況，&rdo;艾琳&iddot;裡奇緩緩地說。&ldo;我們中間好像有個人同我們總是格格不入。&rdo;她朝他看看，笑了一笑，幾乎笑出聲來，接著說，&ldo;像是一隻混入鴿群的貓，就是這種感覺。我們是鴿子，全都是，這隻貓就在我們中間，可是我們就是看不見它。&rdo;

&ldo;這太玄了，裡奇小姐。&rdo;

&ldo;對，可不是？聽起來傻得很。我自己也覺得。我想我真正的意思是說，有樣東西，有樣小東西，我是注意到了，可是我不知道我注意到的究竟是什麼。&rdo;

&ldo;是不是關於某一個人？&rdo;

&ldo;不，我剛才對你說過，就是這麼回事。我不知道是誰。要我來做出判斷，我只會說，這兒有這麼個人，這個人‐‐不知怎麼的‐‐不正常！這兒有個人‐‐我不知道是誰‐‐使我感到彆扭。不是在我看她的時候，而是在她看我的時候。因為正是在她朝我看的時候，這東西才顯露出來，且不管它是個什麼東西。

哦，我真是越說越語無倫次了。反正這不過是個感覺。不是你所要的東西。它不是證據。&rdo;

&ldo;對。&rdo;凱爾西說，&ldo;它不是證據。現在還不是。可是這使人感興趣。裡奇小姐，當你的感覺變得明確一點的時候，請你告訴我，我將樂於傾聽。&rdo;

她點點頭，&ldo;好的。&rdo;她說，&ldo;因為事情嚴重，對不對？我是說有人被殺害了‐‐我們不知道什麼緣故‐‐而兇手可能遠在千里之外，或者相反，兇手可能近在眼前，就在這所學校裡，如果這樣，那枝手槍，也就是左輪，或者不管叫什麼槍，想必也是在這兒。我這個想法不太好吧，是不是？&rdo;

她略微點了點頭就出去了。邦德警佐說：

&ldo;瘋子‐‐難道你認為不是嗎？&rdo;

&ldo;不是。&rdo;凱爾西說，&ldo;我看她不是瘋子。我想她就是人們稱之為神經敏感的人。你知道，這就像有些人早就知道什麼時候房間裡有隻貓，儘管他們還沒看到過這隻貓。如果她生在非洲的一個部落裡，她就可能成為一個巫婆。&rdo;

&ldo;她們到處去查探罪惡，是不是？&rdo;邦德警佐說。

&ldo;說得對，審西。&rdo;凱爾西說，&ldo;而這恰恰是我自己要做的事。沒有人提供過任何具體的事實，因此我就不得不到處去查探情況。接下來我們要跟那個法國女人談。&rdo;

第十章離奇的故事

昂熱勒&iddot;布朗歇小姐大約三十五歲。臉上沒有化妝，深褐色的頭髮梳得雅緻整潔，但同她的外貌並不相稱。身上穿的是簡樸的上衣和裙子。

昂熱勒&iddot;布朗歇小姐說，這是她來到芳糙地的第一個學期。她不能肯定是否還想留在這兒再教一個學期。

&ldo;在一所會發生兇殺的學校裡呆下去不是件愉快的事。&rdo;她非難地說。

此外，校舍裡哪兒也沒有防盜警鈴‐‐這是很危險的。

&ldo;布朗歇小姐，這兒沒有特別值錢的東西會使盜賊看了眼紅。&rdo;

布朗歇小姐聳了聳肩。

&ldo;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