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舌婆也想走,可先前卻是被那匪徒捆了手腳,一時走不脫。她想讓自己女兒幫她解繩索,可被那正在幹著架的匪徒回頭看到了,那匪徒道:“你們敢走,先想好還要不要這條命先。”
就這幾個小貓小狗,也能困得住二當家?若讓這娘們和那丫頭跑了,二當家不得剮了他?
那長舌婆頓時嚇得住了手,但看著覃漫攙住菊香正想回村裡,而她所在的地方正好是她們回村的方向。她心下一動,她小聲對站在自己旁邊不遠的師爺道:
“這位爺,你是個聰明人,在場這些人,哪個重要你沒看出來嗎?抓住了她,你們一分力氣都不需要出,便能把這些臭蟲去除掉,你們不就可以大方拉著這些錢財糧食走了嗎?”
末了,她還善解人意地補充道:“雖然你們二當家也是非常厲害的,但能不用自己出一分力氣,就能有獵物送上來,這不好嗎?喏,你看,那姑娘原本也是我們村裡的,現在長得細皮嫩肉,多水靈。要是把她帶回山寨,不比帶我回去強麼?”
師爺一聽,確實是這個理。雖說二當家身手不錯,可要是把那女人拿在手裡,肯定事半功倍。
二當家也聽到了長舌婆的話,抬眼看了一眼正要走開的覃漫和菊香,他頓時就有些心花怒放。嗯,那妞確實不錯。
他朝師爺使了個眼色,師爺小聲對長舌婆道:“給你個機會,你把她倆弄到我這邊來,過後我們就放了你。”
現場一片混亂,叫喊聲、刀劍碰撞聲非常大,別人也沒聽到他們說的話。
長舌婆眼珠子一轉,道:“好說!”要說她和菊香之間有多大的矛盾,也說不上。但她就是對菊香恨之入骨,原因無他,就是菊香和覃漫母女倆相依為命,長舌婆相公人心腸好,看著她們平時遇到些困難,也都願意搭把手。
於是她便總覺得是菊香在勾搭自己男人,自己男人對她說不得也有心思。雖然她還沒有抓到證據,但不妨礙自己腦補一集集大戲。
於是平時她就非常看不慣菊香,總偷偷給她使絆子。比如偷偷把她種的菜拔掉,比如在她院門口灑些圓石子,讓她冷不丁摔上一跤。有時偷偷把她養的雞放走,或把她家的茅草屋弄穿個洞,等等這類的事兒。
但往往適得其反,她男人這時候就會過去幫她把屋子弄好。這女人恨得牙癢癢。
現在自己男人死了,可她心裡的恨非但沒消,反而更加恨了。哼,自己不好過,她倒比自己更好過?那怎麼行。
於是她偷偷盯著覃漫和菊香,她發現那年輕的男子並沒有跟著走,後來甚至還轉移開視線,她就知道機會來了。
她瞅準覃漫和菊香走到自己不遠處,突然就衝了出來,把兩人用力朝二當家的方向推去。
覃漫壓根就不知道這女人今日的所作所為,菊香此時心裡也有些恍惚,根本沒有想到這女人竟還敢來這一招。她們根本沒能反應過來,身子不由自主地踉蹌著往二當家那邊跌去。
長舌婆道:“二當家,接住了!”
“啊!”覃漫看著二當家手上那把明晃晃的刀越來越近,她驚叫出聲,要是這時候二當家一刀揮來,她小命不保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