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雪聽他如此說,心下老大起疑。
還是那花小蝶爽快,道:“管他是誰,進去再說,白吃白住咱還不會?”
司馬飄雪遂不再言語,由那夥計領進客店上房。
一眨眼,酒飯便送了上來,竟是上好的佳釀菜餚,且都是他愛吃的。司馬飄雪雖吃得十分暢快,心中卻不暢通。
吃後,那夥計指著床頭一個包袱,說道:“司馬爺!這包袱那位爺留下給你的,司馬爺開啟看看吧。”
司馬飄雪開啟一看,見裡面竟是一身書生的內外衣物,鞋襪俱全,且都有八成新。司馬飄雪翻到下面,居然還有一包散碎銀子,但卻不見片紙隻字。
司馬飄雪道:“這是誰留下的?”
花小蝶道:“大哥,管它是誰留下的,不用白不用,我等只管收下便是。”
司馬飄雪聽得她也如此說,便一帕子捲了收下,吩咐夥計打水沫浴,痛痛快快的梳洗了一番,將一身衣物全都換上,長短大小居然十分合身。這麼一來,司馬飄雪更感驚異:什麼人能對他如此熟識,竟連他腳的大小也這般清楚?
於是,司馬飄雪忙將那夥計喚來查問,那夥計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更不知怎樣形容那人,只說:“那位爺看上去像是二十來歲,又像三十出頭,也像快接近四十的人了。”
司馬飄雪見他說不清楚,乾脆擺手叫他走開,將這事撇開不想。
次日,司馬飄雪和花小蝶出得店來,不久便見一條大江。過了江,來到對岸,當路一家客店裡仍然為他們備下了酒飯。話休絮煩,一連數日,俱是如此。
司馬飄雪沿途打聽,始終問不出那人什麼模樣,倒彷彿那人根本沒有模樣。司馬飄雪乾脆不再去想這事,閉著眼睛一路白吃了去。
這日,二人來到安寧縣。夜裡,司馬飄雪實在忍無可忍,遂就在夜裡起來,悄悄喚了花小蝶離去,連店家也不讓知道,二人躡手躡足越房而出,趁著半夜急急趕路,天明時到了奉城縣。
城門剛開,二人便走了進城,選了一家小客店。
怪事,這裡仍然有人來管他二人伙食,照舊留給他的一包碎銀。
司馬飄雪大奇,頑心上來了,心想我乾脆走山路,躲你一兩天,看你找我不找?
果然,那人再也沒有出現。
少了日常的供奉,二人反倒有些寂寞,這下一日,二人走了一天山路,那天色卻暗了下來。花小蝶道:“大哥,不好,要下雨!”
雨說來就來,片刻之後,已經“嘩啦啦,嘩啦啦”傾盆而至。
天色本已近黃昏,雨幕一張,便是一片烏黑。
小蝶一指前面,大聲道:“大哥,你看,那邊有光亮透射出來。”
司馬飄雪縱目看去,烏墨漆黑的雨幕中,果有一縷淡淡的光亮。
“轟隆隆”雷聲中,一抹銀蛇似閃電凌空掠過,將前途照得雪亮。這下二人都看清了,原來是一座禪林廟宇。
嘩啦啦雨聲中,花小蝶大聲又道:“咱們且去那廟中躲躲雨再說。”
二人縱飛騰躍,片時之後已來到廟前,冷電一撇閃過,照見廟門上是一塊橫匾,上面有“金剛禪林”筆勁渾雄四個大字。
二人躲進廟門屋簷之下,卻見廟門緊閉,從門縫有閃閃燈光透射出來,裡面隱約傳出誦經之聲,現在該是誦經進餐之時。
司馬飄雪握住門環,一連扣了幾下。
廟門呀然而啟,出來一個身材高大,身披袈裟的中年和尚。
司馬飄雪上前一禮,道:“這位大師行個方便,吾等趕路錯過了宿頭,又遇大雨傾瀉,乞請貴廟借宿一宿,到時定當奉上香油費用。”
這中年和尚朝二人望了一眼,那花小蝶是個女子,入廟犯了禁忌,這和尚卻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