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國,軍情六處。”,唐謐意識到自己開始語無倫次,但她根本沒辦法控制住自己的舌頭。
“啪”地一下,埃米爾將手裡的酒杯朝著唐謐扔了過去,玻璃重重地擊中她的額際,然後彈落在地,鮮紅的酒液灑了她一臉。她猛地抬起頭,感到某種滾燙的液體和著冰冷的酒從額頭上流了下來,模糊了雙眼,火辣辣的刺痛將腦中的睡意驅趕得乾乾淨淨。
“你這個婊——子!我真該殺了你!”,埃米爾站起身,猛地跨過幾步,一把扯住唐謐的頭髮,逼著她仰起臉對著自己。他很清楚如果這份武器合約落入H國的話會有什麼後果,自己支援叛軍的事情會曝光,總統會不惜一切地除掉他,而A國也會失去那份地熱資源的開採權。到時他不僅會遭到Z國政府軍的剿殺,就連A國也不會放過他。想到這裡,埃米爾的手不由自主地就掐在唐謐的脖子上,猛地用力。臉上早已沒了那種沉靜的優雅,只有被怒火扭曲了的猙獰,像頭野獸般逼視著她,讓她有種既驚心又想吐的感覺。
那他睡——過你沒有?亞瑟?”,埃米爾看出了唐謐眼中的厭惡與蔑視,手指忽然鬆開了一點。
“沒有”,唐謐漠然地張著眼睛回答。
“呵呵,很好!可我看得出他很喜歡你,不是嗎?”,埃米爾忽然笑了起來,對著身後的守衛命令道:“去!把攝像機拿來。”
“是!”,身後的守衛馬上拉開門走了出去。
埃米爾低下頭,手溫柔地滑過唐謐的臉頰,然後將沾了她血跡的指尖放入嘴裡慢慢地吮…吸著:“你的血很甜,我很喜歡,可是我還想要更多。”。說完,他扯開了唐謐的外衣,露出裡面穿著黑色蕾絲內…衣的胴…體。
“我會讓亞瑟看到他心愛的女人如何在我身下像個蕩——婦般呻…吟扭…動,然後再被割開動脈流乾身體裡的每一滴血而死,而他只能眼睜睜地盯著螢幕什麼也做不了,就像條被打敗的鬣狗一樣!”,埃米爾微笑著,原本美麗的藍色眼睛裡佈滿了恐怖的血絲,那種殘忍而快意的笑容讓唐謐驟然想起中世紀時專門屠殺婦女以獲得處…女之血的劊子手。
“殺了我也不能掩蓋你內心的恐懼,你醜陋的面目很快就會公之於眾,到時Z國的總統知道是你在暗中指揮叛軍,恐怕你死得比我還慘。”,唐謐仰起臉冷笑道,這是她的心裡話,她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語言但也不打算控制。面對恐懼的時候,如果你不能逃避,最好的辦法就是直視它。
“閉嘴!”,埃米爾扼住了她的喉嚨,衝身後暴喝道:“攝像機拿過來沒有?!”
“你的攝像機永遠都不會出現了,因為一個將死的人不需要任何的影像。”,冷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恍如死神寂靜的呼吸。
埃米爾愕然地轉過頭,烏黑的槍口在他眼前無限放大著,而亞瑟的臉就在槍管之後毫無表情地看著自己。他迅速地瞄了瞄兩邊,房間裡的守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人割破喉管癱軟在地上,而他竟然毫無知覺。埃米爾當然不會知道,亞瑟是如何從直升機上跳下,爬上了正駛入宮殿的消防車,假扮消防員混入了他房間所在的樓層,在極短的時間內幹掉了房間外所有的守衛,然後就這樣輕鬆地走了進來,就像走進自己的臥室般從容。
“剛才你不是說要割開她的動脈,然後看著我像條狗一樣狼狽嗎?”,亞瑟用槍頂著埃米爾的眉心,語氣平和地問道,彷彿對他剛才的話毫不在意,眼裡甚至還透出點友善,但唐謐比誰都清楚那是他暴怒前的徵兆。
“我……”,埃米爾的嘴唇剛動了一下,亞瑟的拳頭已經猛地擊中他的鼻樑,空氣中傳來骨頭斷裂的咔嚓聲。
埃米爾頓時感到眼前一黑,還沒來得及體會鼻樑被打斷的劇痛,冰冷的子彈已經穿過他的心臟,黑暗中,他聽到自己鮮血汩汩流出的聲音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