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食指狠狠地點了下那咬著自個兒的小拳頭,還不忘笑嘻嘻看著她的小獅子,恨恨地道,“小討債鬼,美得你,你看你父王回來,我不唆使他揍你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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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柳貞吉就去東宮探口風去了。
新太子妃一見到她,著實訝異了一下——比前次見,這位獅王妃顯然要沉穩了不少,褪去了幾分天真。
“給太子妃請安……”
容敏趕緊上前扶了她,“弟妹還請無需這般客氣。”
“呃?”柳貞吉被這聲弟妹呃住了,眨眨眼,笑得眼睛都彎了,“您比我還年輕好看呢,叫弟妹好,叫得我也小了一些似的,我可喜歡了。”
這一笑一說話,又天真盡露,容敏也是被她說得好笑,拉了她的手去首座坐,“我知道你是個愛說笑的,母后也是誇你性情活潑開朗,讓我多跟你說說話,也沾點靈氣。”
“母后就是愛誇我。”柳貞吉笑得眼睛眯眯。
“我看是,應該學……”容敏與她同時坐下,細聲細氣地與她道,“我好歡喜你這高興的樣子,你不知道,我從昨日一送出帖子,就盼著你來了。”
哎呀,這也是個怪會說話的。
柳貞吉嘴角一彎,笑得更高興了,眼睛裡都因此有了亮光,“真的?”
“真的。”
兩妯娌就因高高興興地說起了話來,就算借江南的布,說到了那位有功的老秀才與容家的關係,再說到了八皇子身上,兩個人都是一人興高采烈,一人親切有禮,場面融洽無比。
柳貞吉臨走時,容敏還送了她到宮門口,分別時兩人依依不捨地握著手又說了好一會子話,在柳貞吉的再次告辭下才算告了個終。
隔天,皇宮裡,有人遞了話出來,說太子妃在皇后面前提了柳貞吉送給她的那匹江南絲布……
柳貞吉聽到後,跟長殳失笑道,“看出來沒?這位太子妃心裡怎麼想的,不好猜啊。”
她是以為這位太子妃沒那麼好容易被太子攻陷,但看著她幫著太子掐他們獅王府的這舉,暫時可以看出,新太子妃還不會給太子使絆,她會先幫著太子對付他們。
所以,容家派出的這位重量級選手,她只能先當作對手處理了。
見他們王妃還笑,長殳就知她已經做好了打算,也笑道,“不好猜也沒關係,您的心思,她不也猜不著。”
她去皇后面前提絲布的事,皇后就算沒得兒子兒媳的孝敬,長殳也覺得她不會計較這個,再說,他們娘娘送了,而且在送了進去後,太子妃就去她前面提這事,皇后這下就算是不願意多想,也知道太子太子妃在針對誰了。
皇后一直是幫著太子沒差,但她的心裡,太子是太子,但可不是她最在意的那個兒子,尤其在他們王爺弄出那麼大件事皇后還幫著他們王府的份上,太子與太子妃這次這舉,是絕對的弄巧成拙了。
“您是怎麼想到的?”長殳看向他們一直都表示得與世無爭的王妃,他也是沒想到,她一出手,這一局布一局的,居然還像模像樣。
“我只是開了個頭,”柳貞吉眨了一下眼,微笑道,“怎麼做,還不是別人怎麼做了怎麼算。”
☆、第74章
這明面的京城;除了南方的事傳到京裡驚起些波瀾;其實無風也無雨;別的地方再如何;天子腳下的百姓總要較別的地方的人好過些,熱鬧的京城依舊來來往往不同的人;一派太平景象。
九月初;周容浚一路急趕,帶著他的人趕回了京城;進宮見過皇帝報過事後,他站那不說話;周文帝也冷冷地看著他。
不一會,周文帝一句話也懶得與他多說;一揮袖,讓他走。
周容浚也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恆常,”周文帝在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