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正在一點一點的拿去她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青春、信任、對愛情和性的幻想!你知道嗎!”牟子突然提高了聲音,漲紅了臉、眼睛瞪著我,滿臉的頭髮和鬍子顫動著,像只鬥雞。
我一時不知所措,怔怔地看著他。我不明白牟子為什麼會突然發這麼大火。
僵持了足足有五秒鐘,我才一字一頓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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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是誰啊?你和我什麼關係?你憑什麼這麼和我說話?”
Gay的故事(10)
牟子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低下頭,輕輕地說了聲“sorry”,解嘲似的咧嘴笑了一下,笑容瞬息即逝。然後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抬起頭來,又恢復了習慣地表情。
然後牟子幫我收拾物品,然後出門。
在關上房門的一剎那,牟子攬著我的肩膀突然跟我說:“剛才你問我為什麼那樣和你說話是吧?我現在告訴你,因為——我愛你!”
看著我越來越張大的嘴巴,牟子突然變出一副笑臉:“開玩笑的啦,嘴巴張那麼大!”
“以後不準開這種玩笑!”我甩開他的手。
牟子笑得什麼似的:“我要一直不說話,你的嘴到底能張多大啊?剛才已經那麼大了,還在一點一點地擴大。再有一會兒非撐破了不可。”
“走了,還笑。”我邊走邊擠眉弄眼地整理著五官。
6
那天從酒店出來後,我就開始思考昨天晚上我是否充當了一回小白臉角色的問題了。這個心理活動大約持續了一個小時二十分鐘,翻來覆去沒有答案,這讓我很是鬱悶。
當我和牟子一起回到他的住處見到小柬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十分了,距離我和牟子離開大約有十六個小時零四十分鐘。當我們輕輕推開虛掩著的門時發現小柬居然還保持著相同的姿勢縮在沙發裡,微闔雙目,彷彿十分鐘前的樣子,從來沒有移動過。
看著昏暗中的小柬單薄的身影,我心裡突然一陣酸楚,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我忍住了。
牟子好像已經習慣了小柬這樣。他躡手躡腳走過去,用嘴吻住他的嘴,一手捏住他的鼻子,然後另一隻手去掏他的胳肢窩。
小柬晃著身子躲閃:“牟瘋子,要死了你!”
那天以後,應軟軟的秘密邀約,我又見過她幾次。
只不過這幾次見面我的心情略有不同。
在第一次,軟軟在我的心目中是個藝術家,在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剎那,我像個聖教徒第一次走進教堂,虔誠而且盡力。第二次,我依然保持相同的心情進入,但出來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可能先前進錯了門,這裡不是神聖的教堂,而是一個裝飾考究的畫廊。第三次我就開始懷著鑑賞和消遣的目的了。
對了,每次從軟軟的閨房裡出來,我都會得到或多或少的一摞人民幣。
近乎愛情(1)
1
和牟子小柬泡了一會兒,下午兩點的時候我趕回單位。
一進公司大門,最先遇到的是蔡志峰的一張苦瓜臉。他總是這樣作苦大仇深狀,彷彿只有這樣才可以讓自己威嚴和權威起來。然而事實上單位同事中除了劉君之外沒有一個人正視過他,至少我這麼認為。
蔡志峰來自一個偏遠山村,長相和處事能力都不敢恭維,又沒有一個耀眼的學歷可以撐腰,所以在本公司只能忙前忙後做些雜務,不屬於編輯技術人員之列,最多算一編務。其實這些都不是我看不起他的原因,最主要的是討厭他這人。原來做小雜務時,表面上跟你挺掏心似的,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的,但一轉身就像老闆彙報,把你所有的不忠表現全部揭發,毫不手軟,這讓包括我在內的許多人感到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