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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白床單,感覺自己即將到了崩潰的邊緣,看著何婉墨的一臉平靜,不明白她怎麼呆的這麼安心。

“當看不到好了,現在有張床我就能躺下,好累…許亦琛又不來,好想他。”何婉墨哼哼唧唧的說道,扔下了揹包撲到了床上想要睡覺,聞到床單有股發酵的爛水果味兒,皺了皺眉,不知道這家賓館到底洗沒洗過床單,好歹也是個縣城,她也第一次真正知道貧困縣是什麼概念,她想到許亦琛要來這裡,心裡已經開始為他擔心,那麼一個有嚴重潔癖的人,該怎麼生活。

珍妮弗說什麼也不願意靠近這張髒兮兮的床,臉色很不好看崩潰道:“我恨這部電影,許還在來的路上,小墨你應該換上乾淨的床單在睡,真不能想象許到這裡會是什麼反應。”

珍妮弗知道許亦琛是個很愛乾淨的人,她親眼見過他手上摸到什麼東西,沾到一點味道都要將手洗半天,仔細觀察會發現,每次一起談事,許亦琛會把自己水瓶的標籤撕下來,就為了與別人區分開,怕混亂之下喝錯,他很在乎這種細節,不知道他看到自己的老婆這麼髒兮兮的躺在發黃的床單上會有何感想。

“沒有力氣換了,我好累,想要睡覺。”何婉墨已經對這裡的環境自動形成了免疫力,她是來拍戲的,又不是來享福的,想要舒服和安逸不如直接回去算了,在這裡將就將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珍妮弗剛到的第一天就開始神經兮兮的嫌東嫌西,抱怨《夢淮巖》劇組安排的賓館根本不是人能住的地方,後來她硬是拽著一個負責劇組後勤的工作人員,拉著他走遍了這個不大的窮縣城,這才終於死了心,知道習成哲已經為他們挑了家最好的賓館,他已經盡力了。

何婉墨除了和習成哲還有編劇溝通劇本的細節就再也沒出過房間,整天都窩在這個幾平米的房間裡,後悔自己幹嘛要這麼積極,晚到兩天和許亦琛匯合不是更好,現在《夢淮巖》劇組已經有一半的工作人員去了鳳凰村,剩下一些場務和後勤都在等著許亦琛和曾惜夏進組,她呢現在是數著小時過日子,盼著許亦琛能早點過來。

何婉墨思夫心切,連續給許亦琛發了好多條簡訊問他到哪了,許亦琛只回復說快了,上午又打來電話告訴她,人已經上了客車,應該還有幾個小時就會到千山縣,讓她在賓館等他。

何婉墨想不到許亦琛竟然也是做客車到千山縣有些心疼他,許亦琛的神經衰弱聽顧正江的通風報信說,最近沒有一點緩解反而越來越嚴重,頭疼的次數越來越多,雖然私人醫生說了這種病沒有生命危險,可旁人看了也難受,怕他一路顛簸,休息的更不好,頭痛更嚴重。

何婉墨不想在賓館裡乖乖的等他過來,和珍妮弗商量說:“我要去接許亦琛,珍妮弗你能不能幫管劇組裡的人借輛車,你當司機我沒有駕照。”

“拜託,我的小祖宗,這麼個灰土暴塵的破地方,你還要出門,客車站擠著一群鄉巴佬髒兮兮的,你幹嘛要去那裡,想要見許亦琛晚上不就能見到了,不急這麼一會兒,見到他你們有得是時間親熱。”珍妮弗對千山縣怨念頗深,不想讓何婉墨在車站拋頭露面,自降身價。

“這裡又沒有粉絲也沒有人追星,大家都一樣,幹嘛說話那麼難聽,出身又不是別人能決定的,我也沒看出來他們衣服有多髒,我沒那麼矯情。”何婉墨聽了珍妮弗的話覺得很不舒服,感覺一直生活在美國的人,瞧不起他們大天朝的貧民百姓,如果有的選擇誰願意過苦日子,都是靠自己努力賺錢,憑什麼遭人嫌棄。

“許不會希望你過去。”珍妮弗察覺出來自己的話惹了何婉墨不高興,搬出了許亦琛,堅持不讓她去車站。

何婉墨沒有說話,心想珍妮弗不幫忙算了,乾脆自己一個人過去給許亦琛一個意外驚喜,電視劇裡不都是這麼演的,女主角接機男主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