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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四章 黑鍋來電轉駁

趙希客令杜捕頭帶著一部分官差將沈放和徐珙二人帶回去打入大牢聽候發落,而自己則拿著“證物”,繼續與副軍頭等人慢悠悠地坐在萊州賭坊的大門口等著。

那麼,他是在等誰呢?當然是在等萊州賭坊那位傳說中的西洋掌櫃了。

趙希客也不愧是能在山河學府內壓制了賀難數年的人,其能力如何從這短短一夜的安排便能看得出來頗有水準。

那麼這所謂的水準究竟體現在哪呢?

就以他對今夜兩路兵馬的人手安排為例好了——杜捕頭為人厚道甚至有些油滑,再加上和沈放是老相識關係匪淺,讓他把人帶回去處置一定不會為難沈放,反觀副軍頭和沈放關係一般,而且此人性格嚴肅,是眼睛裡容不得釘子的那種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沒準兒會誤傷了這個重要證人。至於留在這兒的人,當然也是副軍頭這種秉性剛強的傢伙隨自己與那西洋人對峙更顯氣場,這證物也是他親手搜出來的,對方就是想抵賴都不成,而老杜因為沒有親自上樓不但對搜查的細節知之不詳,氣場也偏軟弱了些。

待人接物左右逢源的,便用來打探訊息,交下人情;辦事利落雷厲風行之人,便驅使著衝鋒在前,以作表率。這用人之道看似簡單,但實則不然,能把每個人都安排在合適的崗位當真是一項非常了不得的才能——當年以賀難的聰明機敏尚且逃不過趙希客的層層佈置好一頓毒打,又遑論徐珙呢?

也是說曹操,曹操到,或許也是沈放早先給趙希客提供的情報無誤,差不多戌時正刻的功夫,那一頭金髮、鼻樑上橫一道疤的西洋人安德烈,果然到了。

“哦……敢問這位上官在哪高就、任何職位啊?”但見安德烈大步流星地走進萊州賭坊之內,神色之中卻並無異常,看那淡定的態度應當是早知道賭坊內發生了什麼——雖然官軍們是一個人都沒有放跑出去,但左鄰右舍的街坊同行們可都是眼睜睜看著沈放和徐珙二人被押走了,再退一步說今兒被“例行檢查”的也不止萊州賭坊一家。安德烈一進門便盯上了同樣淡然的趙希客,一口流利的盛國語說的只聽聲音很難想象這是一個洋人。

“塵州郡兵衛所,指揮使,趙希客。”趙希客睨視了一眼安德烈,仔細地打量著這個金髮碧眼的洋人。

他報上的是自己公開的職務,但只是這個名頭就已經十分了不得了——因為手上握著兵權呢!而同樣是在地方執掌兵權,郡尉和郡兵衛所指揮使也有著相當大的分別——前者的兵員雖然數目不少,但大多都是從當地鄉勇中募集的,而後者的直屬部下極少,但無一例外不是從各地抽調的精銳,指揮使更是必須要有在京城供職的經歷——即朝廷各部的絕對心腹。

順帶一提,幾乎所有兵衛所指揮使、乃至其它在邊地握有兵權的職位都存在著一條不成文的規矩——要想提拔,得先成家。因為兵權這個東西你不能不下放,但又不能隨隨便便誰都掌握著兵權,所以朝廷便依靠這種方式來保證各地指揮使不擁兵自重——就算是想不開的時候也得想一想,你家裡人可都在京城呢!

趙希客雖然比賀難大不了幾歲,但他出身好、成家也早,再加上又是山河府四槍的候補,信任度這塊兒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原來是趙指揮使,失敬,失敬。”安德烈起初態度還有些倨傲,但聽到趙希客的來頭之後臉色微變,語氣也恭順了很多,看來他對官差的職務還是有一定了解的:“不知趙指揮使這是……”

“本來是例行檢查,但既然發現了了不得的東西,那也只好煩請掌櫃和我們走一趟了——您的兩任大監賭已經先行一步了。”趙希客將茶杯用三指託著送到嘴邊,笑著對熱水吹了吹涼風。

“了不得的東西……”安德烈的湛藍雙眸轉了轉,瞳孔微縮:“趙指揮使指的是……”

趙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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