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不想放過如今的良機。他真實的思想意圖從來沒有瞞過她,也不會因為她的不捨和勸阻而改變。
他主動離開她,真的是為了她的安全,為了她和錦繡山莊的人不受牽連。她卻那樣誤會了他!他被她傷了心,才會不解釋,才會那麼決絕要離開她吧?
李霄雪冷汗淋漓,在床上繃緊了身體,心一抽一抽的,漸漸的痛到骨子裡。
她在寒塵眼裡本來就不是頂天立地無所不能的大女人,因為她荒謬的嫉妒指責,他恐怕更難喜歡她。
然而他掩飾的很好,沒有辯解,沒有委屈。難道是因為他已經不在乎她了?
在分別前,他鎮定地安排往後的事情,他說會留下聯絡的標記,他耐心將暗語教給她。他告訴她,不妨在張梓萱身邊繼續做知己朋友,用神仙聖土的智慧指點張梓萱,幫其分憂解難。他還說,這是計劃中並行的兩條線,一條在明處,她來做;一條在暗處見不得光,更適合他來抗。從某種意義上說,他與她依然是在一起的,一起為了共同的目標努力。
可是,他卻一直沒有再提,關於他和她感情的任何事情。沒有暗示,沒有期待,彷彿就那樣終結了。
“聚散離合總有時,您若是相信下奴,來日下奴定會想方設法與您重聚。”他能說到,就能做到。她只有堅信這一點,才睡得著。因為來日只要相逢,她還有機會可以向他道歉認錯,祈求他的原諒。
房門外有男子聲音恭順地問道:“李小姐,您還好麼?如果您還沒有休息,可否讓奴家進房內?”
李霄雪聽出是秋憐,她本來不願意理會的。
秋憐卻不屈不撓,繼續說道:“李小姐,奴家練好了您寫的曲譜,想來為您彈奏,請您指點一二。”
曲子?寒塵寫的曲子?李霄雪猛然從床上跳起來,奔到門邊。
燈火因為她走的太快,竟也是搖晃了幾下,如她洶湧的心緒,難以安定。
秋憐捧著琴走進房間,左右四顧,沒有看到寒塵。他驚訝地問道:“寒塵不在麼?奴家白天也不見他,他沒有與您在一起麼?”
李霄雪嘆了一口氣,強作淡定道:“白天我遇到了一個朋友,我將寒塵租借給她半年,寒塵已經跟她走了。”
秋憐瞪大眼睛難以置通道:“啊,李小姐,您將寒塵租給別人了?”
“怎麼了,這很奇怪麼?死契奴隸不是可以隨意租借的麼?我留了字據,不至於人財兩空吧?”李霄雪轉頭
秋憐結結巴巴道:“嗯,啊,是,是的。可是,李小姐,您過去那麼寵愛寒塵,您還留他侍寢,奴家以為……您不捨得將他租借給別人的。”
“也許過去是我太寵愛他了吧。”李霄雪自言自語說了一句。
秋憐隱約感覺到李小姐平淡的語調中壓抑著難以表述的傷懷,他不敢多問,只將琴調好,開始彈奏那首優美如天籟的曲子。
熟悉的旋律湧上耳際,很快侵佔了李霄雪的全部思維。那是謝霆鋒與蔡妍卓的《愛》,是她帶來的歌,只有她的MP3裡才會有的曲調。
寒塵竟然聽過一遍就記住了,還寫下了曲譜。他是希望她能夠聽到家鄉的樂曲麼?那首歌是有詞的,曲譜卻沒有詞。他聽不懂歌詞麼?還是他能夠聽懂,才故意沒有寫出?他也許曾經期待過,等曲子被演奏出來的那一天,她可以將這首歌唱給他聽。
她的眼眶瞬間被淚水模糊,忘記了周遭的一切,如夢似幻不由自主,隨著悠揚的樂曲,哼唱出聲:
“跌跌撞撞迷迷糊糊,
生死輪迴命運碰觸,
紛擾之中我似乎聽見你的苦,
哭著說苦,你的無助。
冥冥之中心痛著緊抱著你,
跋山涉水為誰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