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捂出黏膩的汗漬。
頗有些高中時代早戀的感覺,大熱天也不鬆手。想到這裡,林從沚有點不好意思,原本臉頰就曬得發紅,這會兒更紅了。
“你到了。”蕭經聞打量著他臉,說,“不會中暑了吧?有哪兒不舒服嗎?”
“你鬆開我的話,差不多就能好點兒。”
“是嗎?”蕭經聞盯著他臉上特紅的那一塊,“我不信。”
搞這種…林從沚試著抽出手來,其實兩隻手牽了這麼長一路,已經汗溼了,很滑,蕭經聞攥著的勁不算狠,沒有捏得死緊。沒有攥緊,但又不想鬆開,導致林從沚抽了一下又於心不忍。
“我已經到了。”林從沚無奈,“你鬆開我吧。”
蕭經聞嘴上‘嗯’了聲但手上沒動,說:“你上樓衝個澡,我在這等你,然後去吃飯?”
“不了。”林從沚說。
他說完故意停頓了下,看著蕭經聞眼睛忽然黯淡,才補上:“我外婆和舅舅姨媽他們今天下午到西班牙,晚上在我媽那裡吃飯。”
“……”蕭經聞方才暗下去的眼神又變換了下,“你挺會挑地方斷句的。”
林從沚偏開頭,躲過他視線,笑了下:“好了你鬆開我吧。”
“我們複合了嗎?”蕭經聞問他。
這話問得,沒有迂迴也不修飾,蕭經聞已經不想再多繞一步。生意場上再如何過招周旋他都遊刃有餘,但面對林從沚,他迫切需要一個篤定的堅定的答案。
“都……”林從沚抬了抬手腕,“都這樣了,你是沒有判斷力嗎?”
“你說出來。”蕭經聞說。
“你要不要再擬份合同?”林從沚問。
“這裡是西班牙,我們這種情況,你說的那種合同可能叫婚姻申請書。”
“……”
好了,臉可以接替夕陽繼續上班了。
蕭經聞不管了:“所以我們複合了嗎?”
林從沚舔了舔嘴唇:“但…但先不要告訴我媽媽,她肯定會很開心,可是我希望婚禮上的主角是她和hannah,好嗎?”
“我明白了。”蕭經聞挪了下步子,站到他面前來,由於夕陽照射的角度,他的身影將林從沚從頭遮到腳,他略彎腰,說,“我們偷偷的。”
林從沚眼神微妙:“你看上去有點興奮是怎麼回事。”
太陽只剩下一道上緣的弧度,城市如輝煌的宮廷。蕭經聞在他額頭吻下來,吻在他汗津津的劉海,然後看著他眼睛。
“不是興奮,是開心。”他說。
林從沚呼吸不暢,他只覺得今天真熱啊,記憶裡沒有一天比今天更熱了。
蒸乾了綿延五年的潮溼雨季,原來歲月的刀割也可以火熱。
林泠玉和hannah在塞維利亞有個獨棟的兩層樓的小房子。房子不是非常大, 但在寸土寸金的歐洲,兩個人住已經足夠了。
——可是兩家人就略顯擁擠!
林從沚需要把酒杯舉過頭頂,穿過啤酒肚的舅舅和與之不相上下的hannah的叔叔, 再跨過地上的柯基,把不知道誰家孩子的嬰兒車挪過去,終於來到他媽媽旁邊。
“呼。”林從沚感覺剛剛澡算是白洗了,“媽。”
“嗯?”林泠玉正在廚房水吧檯招待朋友,“喲, 你看著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