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就這樣,生起氣來只接受自我調整。
好在第二天氣消了。
巴黎這邊分部的經理姓孟,孟經理和他身邊的李助理開車送他們到拍賣行大樓。因為是同行接待,對方格外認真且熱情,對方特意學習了用中文說‘久仰’。
如果沒有口齒不清地說成‘狗仰’就更好了。
這幅米開朗基羅的素描是上一季成交價最高的拍品,拍賣行的人帶著蕭經聞去到室……然後孟經理把林從沚攔下了,說:“先生,您在這裡稍等。”
林從沚不解,以為是什麼規矩,譬如只能進一個人之類的,就依言留在了門外。
片刻後那道門又開啟了,蕭經聞問他:“你怎麼不進來?”
林從沚瞬間便悟了,他瞄了眼孟經理,心下了然,約莫覺得自己是蕭經聞的小情兒了。本是個兩三句就能說明白的誤會,林從沚忽然玩心上來了。
他眼簾往下一耷拉,裝作小家子氣地說:“蕭總,我不用進去啦,就在這裡等您。”
蕭經聞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眼神迷茫,問:“你還沒睡醒?”
“……”林從沚抿起唇,“睡醒了的……”
演不下去了,主要是被蕭經聞看穿了:“給我進來。”
“哦。”林從沚倆手從衛衣口袋裡拿出來,整理了下衣襬,邁步進去。
換成那孟經理迷茫了。
業內這位34歲的拍賣公司總裁一直未婚,但在一次視訊會議裡,蕭經聞真實的叫了一個人“darlg”來著。那之後業內有傳言,蕭總身邊有人了,但多數人不敢亂猜,更不敢問。誰敢亂得罪這號人物。
所以當孟經理看見林從沚時,他大概明白了——終於蕭總也未能免俗!
衛衣牛仔褲的卷頭髮白淨小男生,哈,他孟經理閱人無數,只看一眼就心知肚明。但拍賣行室這種地方……它不太適合金絲雀進去吧?
外面孟經理跟助理耳語了幾句,助理也不明白。
三十多分鐘後,二人出來了。蕭經聞開的門,側身讓林從沚先走。林從沚會說些法語,因為林泠玉有陣子喜歡薅著他聽歌劇。
林從沚用法語跟巴黎拍賣行的人道謝,甚至還開了幾句玩笑,關於米開朗基羅和拉斐爾的恩怨。對方很明顯被他逗笑了,孟經理眯了眯眼,這年頭當金絲雀都有如此高門檻了,會法語情商高還懂藝術,活著真不容易。
感嘆一番後,又開車送二人到巴黎glea分部,位於孚日廣場附近的辦公樓。這邊的glea規模比嶼城要小很多,不過巴黎的建築體量擺在這裡,而且倉庫租的是當地藝術館,不需要太大的辦公場地。
蕭經聞這次過來是打算開個簡單的會議,看一看這邊的經營狀況。孟經理之前在嶼城本就是比較得力的副總,蕭經聞很信任他,所以會議很簡單,二十多分鐘就結束了。
開會期間林從沚就在他們辦公大廳裡等著,牆上掛了幾幅畫,他掃視一圈,有兩幅是自己的。
於是走過去細看了看,蹙眉。
蕭經聞出來的時候他正在看牆上的一幅《曬太陽的橘貓》,見蕭經聞開完會,他扭頭說:“怎麼回事啊,我大三的畫你也掛出來,這貓都被我畫扭曲了。”
緊接著,孟經理跟在蕭經聞後幾步出來。蕭經聞一時不知道怎麼辦,只能回頭,跟孟經理說:“怎麼回事啊,我愛人大三的畫也掛出來。”
孟經理在這個瞬間真的很想回頭把這句話傳給助理,但他憋住了,嚥了一下,梗著脖子說:“真是太抱歉了蕭總,我們現在就…就取下來……”
“有畫室嗎?”林從沚問,“我改改吧。”
這改畫的一生。
“有!”孟經理這回明白林從沚是個怎樣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