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說腦市懟�
院內種著各式各樣的花花草草,喜陰的位於右側,喜陽的位於左側,院子中央一個精緻的大理石桌,桌上安放著一應俱全的茶具,一本書。
雲天祈蹲著身子,將院落一旁常青樹的旁枝剪下,他一身白色的襯衣,乾淨整潔,如玉般姣好的面容被陽光輕灑出安寧穩若的氣息,身旁站著七八歲的孩子,小姑娘扎著細細的麻花辮,一樣的小臉皺成了一團,見他剪掉一個旁枝,小臉一展,忙蹲下身子撿起來,懷裡已經抱著一大捧撿來的花枝綠葉,臉上掛著孩子特有的純潔軟軟的笑容,開心極了。
然而秀美的小臉下,一道醜陋的燒傷從左腮延伸到眼角,可怖駭人。
雲天祈放下剪刀,擦了擦手,眉目低垂,並不看來人,淡淡道:“情況如何?”聲音如薄霧中海面掠過的風,輕啞好聽。
張宗焦慮的眼裡微微一怔,忙低下頭,幹練道:“沒有找到。”
雲天祈將白色的微皺的手帕丟下,抬眼淡淡的看了一眼張宗,張宗瞬間驚了一身冷汗,頓時感覺被萬劍凌遲,焦慮的眼底閃過愧色,解釋道:“無單趕去的時候,四少爺已經被人掠走了,軍區醫院一片混亂,無單在地下遇到了酒井小姐的人,發生……了衝突。”
雲天祈眉心微蹙,明淨的冰眸裡掠過冷光,淡淡道:“無雙可有訊息。”
孩子見他扔下的手帕,忙開心的跑去撿起來,滿足的往屋內走去,只要有外人來,她便知道他要跟那些人談事情了,然而,今天,她剛踏進門檻,再聽到四少爺三個字時,呆怔在原地,怔怔的回頭看著來人。
“無雙和茉莉小姐已經找到了那批貨,但是中途出了些狀況,失去了聯絡。”
雲天祈眼角瞟了一眼定在原地的孩子,“備車。”
張宗站在原地猶豫不決,看了雲天祈一眼,欲言又止,督統的家事他不便過問,跟他南征北戰這麼多年,他知道這男子做任何事都有他自己的一套想法,冷靜睿智,理性狠厲,但是……有一件事他一直不明白,既然已經知道雲家的人在誰的手上,身藏何處,為什麼督統還能這樣不動聲色,難道他絲毫不擔心家人的安危?任由別人攥在手裡充當籌碼?
見下屬仍站在原地不動,雲天祈淡而冷的目光略略掃了過來,嚇得張宗腦中嗡的一聲響,忙一踏軍靴,敬了個軍禮,受命匆忙離開,他知道這男人的可怕,治軍嚴謹,卻也喜怒難測,上次就是因為一個內勤小兵,見督統小憩入眠,眉目間滿是倦怠疲勞,不忍心打擾他難得的睡眠,錯過了提醒督統起床的時間,而被軍杖一百,差點打死,事後雖補貼了其家人津費,那小兵也從此失去了作為軍人的機會。
也是從這件事以後,軍部上下在這男子面前格外小心,生怕一個不留神就丟了小命,他乾淨如畫的容顏成為暗黑的殺戮中一道攝人心魂的畫卷,卻無人敢看。
亂世紛爭,男丁被強行抓了編進軍隊,既然橫豎都是參軍,還不如編進宣告震世的東北軍,
其中為了督統樣貌應徵入伍的人不在少數,總比應入一些殺人如麻,面對肥頭大耳的軍閥頭子好。
皇都內歌舞昇平,觥籌交錯,霓虹如星,薄傲寒拽著中君的胳膊,繞開搖曳的舞池,絲毫不在意名流們訝異的目光,徑直像雅間咖啡廳走去,富家公子,貴族子弟,大家小姐們正在咖啡廳內享受著特有的蘇格蘭情調小曲,不時有男子過來搭訕幾句,漂亮的小姐臉上掛著矜持笑容,正要回答,突然,眼睛瞪的跟核桃似的吃驚的盯著咖啡廳水晶玻璃們,嘴巴微張,半晌回不過神來,沒想到今天能親自見到大上海神話般的人物,皇都的東家!
薄傲寒臉色甚是難看,蕭寧遠遠的看著,目光穿過薄傲寒,落在少年身上。
中君惱怒的瞪著他,這男人是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