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永遠的忠主,那些沉重的包袱他們沒有必要替她背,她一個人就夠了。
悽楚的苦澀和暖流在體內相沖擊,形成一種痛苦掙扎的糾結情緒,她淡淡點了點頭,目光感激的掃過眼前將士的臉,王澤,小吳,範嶽,還有那些熟悉的面孔,不經意的問道:“建明呢?”
此話一出,空氣中瞬間凝結了壓抑詭異的氣氛,頓時在中君的心裡重重敲上一擊,建明已經死了。
她感覺到雲天祈握著她的手莫名的僵硬了幾分,不由的,笑的愈發的輕柔,轉頭困惑的望向他,那眼神分明含著質問和冷冽的清明!
雲天祈寒潭般的眸色兀的深了幾許,眨眼間,黑眸上便覆蓋了淡淡淨若止水的光,遮掩了瞳仁深處那一抹犀利,他略微勾勒一個弧度,低頭看著她,“他出了一些事,三年前被我送往國外,君兒若是想見他,過些日子,我派人接他回來。”
中君呲牙輕笑,露出兩顆俏皮的小虎牙,眼睛彎成了深深的月牙,掩去所有的鋒芒,點頭笑道:“好,謝謝你,大哥。”
笑容還來不及散去,身子便被一股力道牽引著失了重心,雲天祈突然拉著中君往回走,中君一驚,急道:“去哪裡?”
“回家。”
“哪個家?”
雲天祈眉梢微揚,回頭看著她,眸裡鋒芒暗斂,淡淡道:“你有幾個家?跟我回帥府。”
中君微微一怔,眼底劃過一抹冷意,不等她細細思量,便被他強勢的拉了過去。
“你不問問我願意麼?”中君想要甩開他的手,極力掙扎卻於事無補。
雲天祈的腳步頓了頓,挺拔的背脊些許僵硬,半晌,驀然回首,眼裡的溫暖透著絲絲的淺色,淡淡道:“你不願意?”
中君灑然一笑,狹長的眼睛一閃而過的譏諷,眯眼笑道:“求之不得。”
她的目光,讓他心裡微微一沉。
愛也好,恨也罷,他再也不會鬆開她的手。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雲天祈將中君的手握得更緊,不由分說的將她拉上了車,也不顧周圍異樣的眼光,外人也只道是,這兄弟二人情義深厚到離譜曖昧的地步,雞皮疙瘩散落一地。
車子緩緩駛進夜幕。
“這是怎麼回事?”中君斜眼看著他,笑道。
“我說過,信你。”雲天祈眉梢一挑,突然在車內逼近她,勾起一絲優雅的笑,“可你是怎麼對我的?”
“我怎麼對你了?”中君笑著反問,眼裡露出妖嬈之色,信我?雲天祈,你救了王澤,救了小吳是為了替你的寶貝二弟減輕罪孽,還是為了遮掩你所犯下的滔天罪行,妄想洗清你沾滿鮮血的屠戮雙手。
她眼中的疏離,無意間倒影出他心頭的結疤,無法癒合的傷口,深成頑疾。
雲天祈眼裡閃過一絲奇異的情緒,突然扳過中君的頭,欺身吻了上去,炙熱狂暴的吻,瞬間將中君席捲,唇齒糾纏,極深極深的吻,深入靈魂,燙傷彼此。
中君全身一頓,瞪大的眼睛,由震驚到淡漠,她微微眯了眯眼,緩緩闔上雙眸,瞳仁深處的鋒銳轉瞬即逝,中君揚手抱住他的脖頸,更熱烈的回應。
雲天祈微微一頓,似是沒料到她會如此主動,眉目間染上淡淡的月華,分不清悲喜,只是雙臂將她緊緊環繞,但願就此畫地為牢,年華靜止,如此便好。
纏綿的痛楚,由心頭深入攀爬,如繁複雜亂的藤蔓,透過滾燙的舌尖,蔓延至彼此的四肢百骸。
開車的司機冷汗蹭蹭的往下掉,沒看出來這個如畫一樣的少帥竟然這麼重口味,不僅喜歡男人,還喜歡如此重口味醜男!
不知過了多久,中君突然想到了什麼,腦中一個激靈,猛的推開雲天祈,嬌喘的尷尬笑道:“我……我還有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