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太過靠近他,她會迷失,會再次陷入泥沼,永不能脫身。
薄傲寒有太多的秘密,複雜的身份背景,僅是一個皇都,扶持的高位跟雲天祈就是政見不合的死敵,更無法想象薄傲寒的其他背景,離開他,必須離開!
她提著行李向著對面的隆星別墅走去,三年前,戰爭結束後,各國很快捲土重來,扶持新的在華勢力,對發動暴亂的勢力進行了一次大清洗,雲天祈為了全身而退,將所有罪責推給了東南軍的戰士,四爺成了挑起戰爭的罪魁禍首,兵敗,畏罪自殺。
她必須找出真相,還東南軍的戰士們一個公道,那些將各地軍閥聯合在一起的戰爭條約肯定在雲天祈手上,只要找到這個東西,真相就會大白於天下。
路邊的黑色車輛內,蕭寧看著從樓上下來的熟悉身影,微微眯起眼睛,這個女人……
“安良,派人上去看看傲寒怎麼樣。”蕭寧看著中君離去的背影,冷冷道。
“是。”
蕭寧秋水般的眸子浮起蛇一樣犀利的氣息,這個女人若敢利用傲寒的感情,他絕不會放過她。
“寧爺,薄爺站在門口,什麼也沒幹,看樣子好像喝醉了。”
蕭寧微微一怔,他從不碰酒,就算喝,也只是輕度的葡萄紅,怎麼會喝醉,這三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三年前老爺子突然召傲寒回去,又是為了什麼事,使得他連續失蹤三年?
蕭寧開啟車門,修長的雙腿在原地遲疑片刻,他抬頭凝視樓上亮著的燈光,目光深沉冰冷。
半晌,他踏出的腳步突然轉了方向,重新做回車內,沉聲道:“派人暗中保護。”
“是。”
中君提著行李,深深吸了一口氣,踏進這棟別墅就意味著再次踏進雲家,她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對面公寓亮著的燈光,咬了咬牙,雲中君,你在留戀什麼?混蛋!
她暗暗罵了一句,猛的扭頭,向著別墅走去。
“有邀請函嗎?”看門的守衛見她穿的寒酸,臉上又有幾道疤痕,沉聲道。
“沒有。”
“那您不能進去。”守衛輕蔑的沉聲道。
狗眼看人低,三年來她沒少遇見人模狗樣,中君笑了笑,“麻煩你進去通報一下,就說……”
“沒有邀請函一律不得入內。”守衛昂起頭,幾乎用鼻子在看她,冷冷打斷她的話,聲音提高一個音量。
中君耐著性子,笑道:“我是雲少帥的朋友,麻煩你進去……”
“快走快走,這裡不是你要飯的地方,我每天都能遇見一二十個像你這樣的難民,打著幌子……”守衛終於撕下紳士的面具,厭惡的不耐煩道。
這次不等她說完,中君揮出一拳就把他給打飛了出去,敬酒不吃吃罰酒,中君吹了吹微疼的拳頭,大步往別墅內走去。
“來人,快來人啊,有人硬闖少帥府!”躺在地上的守衛公鴨一般破聲的呼喊道。
中君扭頭惡狠狠瞪他一眼,守衛立刻閉上嘴巴,中君剛回頭往前走,守衛又開始叫喚,不一會兒,出來一群家丁將中君包圍在中央,外圍還有搭槍拉栓計程車兵。
至於嗎?
中君將行李袋系在腰間,邁開步子,咧嘴一笑,揮了下手,淡淡道:“不能開槍,一起上。”
薄傲寒親手交給她的西洋拳,還是很有用處的。
話剛落音,一個清婉的女聲輕叱道:“住手!”
中君愣了愣,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顧清璃一身淡紫色的長裙,高貴典雅,像個高傲的公主般站在燈光處,柳眉豎起,傾國傾城。
“在府內動粗,成何體統。”顧清璃走下臺階,儀態萬方的斥道,帶著淡淡的威儀。
中君心裡兀的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