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把高建民降下,將一代白色的粉末強行倒進他的嘴中。
高建民睜著獸一樣的眼睛,佈滿駭人紅血絲,白粉入肚,不消片刻,身體裡好似無數針扎般難受,慘絕人寰的叫聲一聲比一聲慘烈。
三里之外的路人聽見都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無法想象當事人正遭受著怎樣的痛苦折磨。
“雲天……祈,我操你十八輩祖宗!”高建民的脖子青筋乍現,滿面通紅,不成人形,卯足了勁兒怒吼道,明知道雲天祈想利用自己引君兒出來,可是體內的劇痛不受控制的侵蝕著他的身體,控制不住。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耳邊怒罵聲不斷。
雲天祈眉目微動,轉動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似乎想到了什麼,緩緩皺起眉頭,沉聲道:“副將。”
“在。”
“全國登報,五日後,槍決叛國賊高建民。”
“是。”
雲天祈站起身,深不可測的目光穩穩的投向遠方,你不來,我等著你來。
想死?沒那麼容易。
便是黃泉冥道,奈何橋上,哪怕地獄之下,九天之上,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
中君昏昏欲睡的大腦一個激靈,猛的驚醒,下意識的豎起耳朵,她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好像是建明的聲音。
“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中君急道。
“沒有。”
中君側耳傾聽,除了貨車的轟隆聲,周邊一片死寂,她稍稍放下心來,突然,一聲慘叫那麼清晰的直擊耳膜,中君全身一僵,咬著唇細細辨別,越來越清晰的慘叫傳入心裡,一聲比一聲痛苦,心臟立刻揪了起來,是建明,這個聲音絕對是建明!
中君四下張望,確認般再次問道:“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薄傲寒皺眉,沉聲道:“嗯。”
中君只覺得全身發涼,車停在半路,前方有巡查計程車兵,中君帶著薄傲寒繞過莊園外圍,翻過斷壁,進入竹苑,苑內重兵把守。
茂密的竹林鬱鬱蔥蔥,中君躲在院子偏門的木製小屋的花卉棚中,透過大棚木箱內的塑膠膠膜的縫隙,清清楚楚的看清楚了院中的血腥,頓時如五雷轟頂般定在了原地,靈魂瞬間抽離了身體。
雲天祈,你在幹什麼?
高建明痛苦的低喘,神智不清的喃喃道:“姓……姓雲的……你怎麼忍心……利用她?她還是個孩子啊,那一晚的事都是我乾的,她從來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一怒之下要端了雲家,你知道嗎?軍隊包圍雲家的時候,她反悔了!雲中月跪著求她,她心軟了,這個沒出息的收回了命令,她要放棄大好機會,那些人該死,他們糟踐她,欺辱她,就這麼算了?我替她不值,在她暈過去以後,又暗自調的軍,是我乾的,你……衝我來,她是無辜的……”
雲天祈微微眯起眼睛,眸光精銳,審視著皮開肉綻的高建明,緩緩道:“是你?”
“對,是我,跟君兒無關,東南軍燒殺搶掠也是我縱容的,這些豺狼只有餵飽了,它才會聽命與我,我才能讓君兒居的高位,再也不受任何人欺辱,餘六的背叛也是我挑撥的,那批貨所能帶來的財富足可敵國,我要讓她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東南軍部人員的調換暗殺也是我乾的,沒人可以忤逆君兒的命令,一切都是我乾的,所以殺了我。”
“高位?幸福?”雲天祈冷笑,“你這樣的人才,一死了之太可惜了。”
雲天祈眼神頃刻凌厲,寒聲道:“生不得死不能才配的上你,繼續打。”
中君握緊手裡的匕首,她沒料到雲天祈竟會在這裡,原來他如此介懷雲家之事。
那麼那些日子的相處,是利用,還是報復,是她將他想的太好,還是他本性如此。
薄傲寒鳳目凝聚起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