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來,我不管你以什麼理由做的那些事,你屠殺的那些鮮活的生命,他們便是你罪行的佐證,你與雲中月狼狽為奸,賣國求榮,他日史冊,你們定是歷史的罪人!”
雲天祈落雪般明淨的瞳仁劇烈的晃動了一下,想要拉住她,剛伸出手,極力壓制的咳嗽突然咳了出來,肺部絞痛,手在半空中虛無的劃了一個弧度,步子無法邁開,只剩下強行壓制的肺部高壓,看著她越來越遠,眸底微微黯淡,最終握了握拳,徹底的放了手,薄唇微抿。
賣國求榮,呵,他確實賣國求榮!
薄韶嶸盛怒的容顏佈滿黑雲,本打算衝她咆哮一通,誰知,她狂奔而來,悶頭悶腦的扎進他懷裡,心裡的怒意瞬間蕩然無存,只剩下深深的自責和柔軟的心潮。
中君心裡的歉意不比薄韶嶸少,一想到蕭寧就躺在他腳下的那片地方,陰陽相隔,他還不知,心裡就生出深深的罪惡感,他要是知道了真相,會不會將她大卸八塊,五馬分屍。
第一百零五章:有喜了
薄韶嶸將中君擁在懷裡,取下暖和的圍脖套在她的脖子上,皺起眉頭,僵硬道:“你怎麼跑到這裡了。”
剛剛壓抑的所有情緒現在突然有了發洩的出口,翻江倒海的難受,眼裡溫熱的液體不斷的湧出眼眶,薄韶嶸胸前不一會兒就被中君打溼了一大片。
薄韶嶸皺了皺眉,鳳目犀利的看向花海深處的雲天祈,冷冷道:“他欺負你了?”
中君搖頭,攥緊薄韶嶸的手,低聲道:“我們回家。”
薄韶嶸大手反握住她的手,牽著她往回走,中君突然停下步子,想起了什麼,回頭看著雲天祈,他還在壓抑的低咳,目光深邃的落在她臉上,眸子如暗夜閃爍的星辰,透著神秘的魅力,卻深寒的讓人無法靠近。
雲天祈眉心緊皺,冠玉般的面容,毫無血色,眸子清澈見底,波光微寒,剔透的薄唇被血濡染成瑰麗的紅,想說什麼,然而剛開口,冷氣入肺,咳嗽的越來越厲害,。
中君脫下披在肩頭的大衣,用力扔給他,冷聲道:“髒東西,不稀罕!”
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消失在夜幕中,大雪鋪天蓋地,雲天祈站在原地凝視著她的背影,睫毛上覆蓋的雪粒愈發襯托出他冰雕一樣俊朗的輪廓,幾近透明,末了,他低咳著踩著雪,走到大衣前,彎腰撿起大衣,拍了拍上面的雪花和泥土,薄唇泛白。
雪花在空中肆意飛舞,他只穿著白色的襯衣,站在被大雪掩蓋的冬花裡,成為漫漫冬夜賞悅一景。
中君剛走,園林裡湧出大量士兵,尚忠神色凝重的大步踏進花海,將一件大衣無聲的披在雲天祈肩頭,身受重傷還沒痊癒,肺部又落下病根兒,她重要,難道身子就不重要嗎?
醫生千交代萬囑咐,不能凍著,尤其是肺部,你還把大衣脫下來給她穿,硬挺著凍了這麼久,好了,人家還不領情,阿泰若是在,看他怎麼收拾那女人!
尚忠暗自腹誹,想到阿泰,心裡一痛,忙轉移焦點,低聲問道:“明日段楓正式接手上海的政軍事物,北軍和袁軍對峙的大幕即將拉開,薄傲寒此番前來並沒帶兵,要不要動手?”
雲天祈斂眉掩去眸底冰冷的鋒銳,唇線勾勒出隱忍的弧度,淡聲道:“放他們走。”
“天祈……”尚忠欲言又止,最終重重嘆息一聲,你放他們去幸福,那麼你呢?
雲天祈低咳著看著中君離去的方向,眼底氤氳著薄薄的涼意,肺部猛的收緊,一口血湧入口腔,被他蹙眉,苦笑著生生嚥了下去,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只要是你愛的,包括男人。
“天祈……天祈!”尚忠扶住雲天祈的身子,低吼道:“快,快叫軍醫,不,王醫生,快!”
他從來沒有幸福的權利,沒有選擇的餘地,被命運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