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生都要揹著使命去完成沉重的責任。
那些在大的時代背景下加之在她身上的傷口,何嘗不是他心底難以癒合的傷疤,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薄韶嶸牽著中君的手走到軍車旁,開啟車門,中君卻不進去,回頭看了眼花海,蕭寧一個人躺在那裡。
薄韶嶸眼底掠過一絲不悅,低怒道:“你是不是該給我個交代!”
中君拉著他的手,輕笑道:“我們走回家好不好。”
“不行!”薄韶嶸蘊著惱意,“你身子本來就不好,外面這麼冷,回去在說!”說罷,將中君攔腰抱上車。
薄韶嶸皺著眉自顧自的開車,全身散發的寒意和怒意將中君逼的只往後坐,半晌中君斜了他一眼,淡淡道:“還在生氣?”
薄韶嶸緊抿薄唇,不理會她,寒意又盛了幾分,且不說她突然間失蹤,讓他怎樣的心急如焚,單單僅憑她和雲天祈出現在同一個地方,身上還披著雲天祈的大衣,兩人之間說過什麼,做過什麼,都讓他莫名的憤怒和心慌。
“那裡什麼時候開了那麼多冬花呢?”中君佯裝疑惑的回頭向著花海看去,還沒看清,只聽一聲剎車,薄韶嶸突然停車,將她剛扭過去的頭猛地扳了回來,沉怒道:“你在看什麼?”
“我看那冬花……”話還沒說完,薄韶嶸突然欺身上前,狠狠吻上了她的唇,恨不能將她整個人都揉進身體,給她全世界最多的愛,最堅實的保護,最溫暖的巢穴,將她深深的藏進心裡,鑲進左心房,任誰都無法傷害,無法接近,她痛,他便痛,她快樂,他就快樂,再也不分開,兩個人,一顆心,他要她只屬於他!
中君眸光一暗,突然掙扎著用力推開薄韶嶸。
“怎麼了?”薄韶榮勾起一絲邪邪的笑,鳳目微眯,欺身上前。
“我……”中君蹙眉,胃裡一陣翻湧,連番乾嘔起來,“想吐……”
薄韶嶸臉色瞬間鐵青,抿著唇看了她一會兒,突然坐回正駕駛座上,驅車前行。
中君乾嘔了好一會兒,薄韶嶸倨傲的下巴越繃越緊,額角盛著怒意,“我不碰你,演夠了吧!”
“不是……我是真的想吐,胃裡好難受。”中君捂著嘴巴,搖下車窗玻璃。
薄韶嶸冰冷的臉色緩和了一些,目光遊離的看了她一眼,僵硬道:“在撐會兒,一會兒就到家了。”
回到林莊,丫鬟下人們早早等候在門口,一見他們回來,藍玉先迎上前,低聲道:“薄先生回來了。”
“打電話叫張醫生過來。”薄韶嶸帶著怒意,先行走進大廳,冷冷道。
這個時候跟他說話,無疑是找刺激,中君捂著肚子,繞開薄韶嶸往大廳後面走去。
“你去哪裡。”薄韶嶸冷冷道。
“我去看麗琳啊,有些話想跟她說。”中君回頭漫不經心的看著他道。
薄韶嶸微微皺了皺眉,“她……”
“她怎麼了?”中君心裡莫名的咯噔一下。
“沒找到她。”
沒找到她,怎麼可能?中君眉梢慢慢揚起,質問般的目光看向薄韶嶸,這個傢伙是不是隻顧著找她,把麗琳忘了。
薄韶嶸目光閃躲的看著別處,冷冷道:“整個醫院我都找遍了,沒找到。”
中君擰眉,這麼說麗琳是自己跑的?為了保住那個孩子?不行,下這麼大的雪,麗琳一個人在外面太危險,她要去找她。
剛邁開步子,薄韶嶸冷冷的聲音飄過來,“我已經派人去找了,黑白兩道都有人,你在去找,只會給我添亂。”
中君微微一怔,韶嶸的黑勢力滲透大半個中國,他若找不到,自己更是難尋,怕只怕麗琳遇到危險。
“韶嶸,派人去凱旋看看,她很有可能去找蕭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