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的另一頭,另一隊人馬正從小路快馬加鞭的趕來,掀起漫天昏沉的黃沙,猶如龍捲風,軍馬嘶鳴,從棕紅色的大鼻頭內噴出暴躁的氣息,為首的黑衣男子聽聞槍聲,突然拉緊韁繩,駿馬仰天嘶鳴,鐵蹄昂立,猛的停了下來,掀起萬丈灰塵。
男子英俊的臉上覆蓋著黃色的沙粒,風塵僕僕,皺眉看著山頭,神色冷峻。
馬隊後方,落於三個馬位的男子打馬上前,低聲道:“薄爺,不是我們的軍隊。”
薄傲寒看著山頭鳳目幽深,深深皺起的劍眉凝結成一個川字,沉聲道:“原地待命。”
言罷,揮起馬鞭,向著山腳下狂奔而去。
中君遠距離程射三人,另外三人出其不意的近身搏擊,在救援兵趕來之前,以最快的速度俯衝上前,眼神一暗,匕首騰空出手,橫切向一個正呆怔計程車兵,雙腿螺旋式夾住旁邊驚恐計程車兵脖頸,猛的翻身,只聽骨頭斷裂的聲音,中君蹲跳至安全距離,警惕的環顧四周,一把抱起衣衫襤褸,已被嚇得痴傻的秋兒,往山下奔去。
四周腳步踩著落葉上的咯吱聲以隆重的形式像中君包圍而來,中君瞳孔微微凝了凝,這麼快就鎖定了她的位置,這山頭到底有多少伏兵。
中君抱著秋兒一個翻身滾落進一個落葉鋪設的大坑中,用落葉蓋住身體,秋兒雙臂緊緊的抱住中君的脖子,小聲啜泣。
中君輕聲道:“秋兒,你怎麼樣?”
小秋兒搖了搖頭,帶著哭腔小聲道:“我沒事,謝謝君兒姐姐。”
中君眼裡一閃而過的愧疚,擦掉秋兒臉上的淚,無聲的笑起。
腳步聲在她們左側的叢林裡停住,山中死寂的好似淪入黑暗的永夜,偶爾一聲狼嚎蒼然肅穆。
中君緊緊的抱住秋兒,屛住呼吸,大約過了半刻鐘,腳步聲向著山下聚集而去,中君暗暗鬆了一口氣,突然,秋兒毫無防備的打了個噴嚏,中君全身一震,猛的翻身而起,將秋兒護在身下,子彈極速的劃破空氣,中君餘光一凌,突然向後揮臂,擋在背部,子彈猛的射中肘部。
中君暗自咬牙,軍隊迅速向著她們圍來,秋兒看著中君手上的胳膊,嚇得臉色煞白,顫聲道:“君兒姐姐……”
中君衝她笑了笑,“沒事。”
說罷翻身而起,將秋兒護在身後,汪銳神色猙獰的大步趕了過來,看到中君胳膊上的傷,臉色白了白,重重一腳踹在中君的胸口,怒聲道:“敢跑?給我往死裡打!”
中君死死抱住汪銳的腿,用力下按,只聽胳肢一聲,骨頭錯位,汪銳疼的一陣鬼哭狼嚎,軍靴側踢,將中君踢飛半仗遠,撞在樹幹上。
中君抬眸,堅毅冷冽的目光掃過汪銳的臉,緊抿薄唇,小秋兒尖叫一聲跑到中君面前,她何曾見過這般場面,此刻見血三魂就去了七魄。
三五個軍官突然像中君走去,中君眼神一暗,下意識抓緊秋兒的胳膊,若是她一個人尋找突破口易如反掌,可是帶著秋兒,完全陷入被動,槍裡的子彈只剩兩顆,匕首隻餘一把,秋兒更深的往中君懷裡縮了縮。
“報告長官,雲天祈的軍隊有了動靜。”士兵從半山腰上貓著腰穿過樹林跑了過來。
汪銳臉色變了變,沉聲道:“什麼動靜。”
“緊急撤退了。”
中君微微眯了眯眼,勾起一絲冷笑。
汪銳猛的一震,難道雲天祈放棄了,或是發現了端倪?現在一旦放雲天祈回到上海,那就大事不好了,必須拖住他。
“把她們給我吊在懸崖上!”汪銳突然怒吼一聲。
中君眸底噙著凌冽的刀光,手槍從秋兒的身下開出,打中前方計程車兵,突破缺口,中君抱起秋兒從缺口處突然挺身而出,竟是像的汪銳飛身而去,縱身一躍,刀口已經抵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