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浦仲覺得東溟子煜既然答應了孫嚮明的請求,安排了他的人,那麼這三個縣是自己打下來的,那交給自己的人管,是理所當然的。 誰知,東溟子煜道:“孫將軍早就向本王舉薦了那兩個人,本王已經派人查清了那兩個人的底細和人品才學。本王不會用不知底細的人,你把你要舉薦的人告訴莫問,等調查清楚後,再安排職位也不遲!” 孫嚮明暗暗驚心,原來東溟子煜調查的這麼清楚,幸虧他沒從中做什麼手腳,不然好不容易拼來的局面就砸了。 周浦仲眸中兇光一現,“好!” 這是明著拂他的面子? 走著瞧,有你後悔的時候! 東溟子煜擺擺手,“各自整軍出發!” 將領們都出去,莫問道:“王爺,周浦仲已經數次露出殺機了,咱們要小心些。” 王豐道:“這次,他會不會與南雲冷月或者林嘉興勾結?畢竟他的十萬大軍,也是不小的力量。” 莫問道:“派人盯著他呢,不行就直接殺了吧。” 東溟子煜道:“使點手段,讓他的四兒子周平的下屬出手。或者,乾脆栽贓給周平的手下,把周平逼出來掌權。” 莫問眸光微閃,“奴才明白。” 追風走進來,手裡拿著一個蠟丸,“王爺,這是孫若雪送回來的。” 莫問接過來,捏碎了蠟丸,裡面有一條紙條。 將紙條展開,道:“果然不出王爺所料,林嘉興借給恭王十萬兵馬。恭王想據為己有,讓安羅對幾個主要將領用攝魂術。隴城有四千鬼兵,很快就會對我們進行偷襲。” 東溟子煜道:“將這訊息透露給林嘉興,讓他們去狗咬狗!” 追風道:“是!” 林嘉興收拾了一天東西,還沒收拾妥當,在隴城經營了十幾年,可不是一兩天能收拾好的。 他躺在床上養傷,雖然他沒受外傷,但內傷很重。 一個親兵跑進來,在林嘉興耳邊,耳語了一陣。 林嘉興眸光驟寒,冷哼了一聲,道:“通知我們的人,不要和安羅單獨相處!將士們都帶走,不要留下一兵一卒。” “是!”親兵應了一聲,跑出去傳話了。 不一會兒恭王急急的來了,“林將軍,東溟子煜兵分三路,已經朝隴城周邊的縣發動進攻了!” 林嘉興緩緩睜開眼睛,“那又如何,這不歸我管。” 恭王道:“他讓你三天離開隴城,可現在才一天,你不能坐視不理呀!” 光給他留個孤零零的隴城,有什麼用呀? 林嘉興涼涼的道:“我打了有什麼用?兩天後還不是要退?那不是浪費兵力嗎?” 恭王要氣死了,“那你把那十萬兵力先給我,出去迎戰!” 林嘉興意味深長的道:“你不是有安羅嗎?讓他去陣前用攝魂術不就行了。說不定,東溟子煜不但不會攻打隴城,還會為你所用。” 恭王心裡咯噔一下,沉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安羅要是有那麼大的本事就好了,他還用像個喪家之犬這般窩囊嗎? 安羅要給人攝魂,要在安靜的環境下,用一個勞什子墜子在人的眼睛前面晃動,然後怪腔怪調的說些話。 若是對方意志堅定,都不見的有效。 他控制的那些徒弟,對他如此忠心,都是用了好幾年,甚至十幾年不斷的施法而來的。 林嘉興冷聲道:“我什麼意思,恭王心裡不明白?” 恭王惱羞成怒,一拍桌子,叫道:“林嘉興,你別不識抬舉!什麼履行賭約,你就是怕了東溟子煜,想做王八!” 林嘉興嘲諷的冷哼道:“既然你這麼想,那十萬人馬,我也沒必要留下,你還是讓安羅去陣前攝東溟子煜的魂吧!” 恭王眼看著到嘴的肥肉要丟,怒道:“林嘉興!你別忘恩負義!當初,你如喪家之犬一般四處逃竄,若不是本王收留、扶持,你能有今天?怎麼?翅膀硬了,這就要恩將仇報了?” 林嘉興臉冷了下來,撐著身子坐起來,小小的身子,像個孩子一般坐在床上。 聲音卻透著攝人的殺意,“你想要什麼?” 恭王見房間裡只有二人,而且林嘉興受了重傷,這是一個好機會! 他眸中殺機一閃,手裡多了一把匕首,狠狠朝林嘉興的胸口刺去。 林嘉興身子往後一仰,躺在床上。 同時,從枕頭下抽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