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溟子煜周身氣勢驟冷,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那常隨道:“啟稟王爺,今早,梨花村一戶人家發現三歲的女兒死在柴房裡,心臟被挖。我們大人以為的仇殺,正在派人調查,可誰知,剛才又接到報案,說溪水村發現一個五歲的男童,也被挖了心。” 說完,他眸光閃爍了一下,似是欲言又止。 東溟子煜冷聲道:“說!” 那人只得繼續道:“有傳言,說是因為開山,觸怒了山神,山神發怒,才降下罪來,若是不停止開山,以後每天都會死一對童男童女!” “放屁!老子才不信什麼神鬼!定是有人從中作怪!”肖飛將凌瑤抱在懷裡,想想這麼小的孩子就那樣慘死,心裡就憤怒難當。 上官若離也道:“定是有人想阻攔我們開山屯田!” 東溟子煜道:“先回去再說。” 眾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東溟子煜剛來封地的第一把火,眼見著就燒不起來了。昨天剛剛調動起來的群眾積極性,今天就被狠狠的潑了一盆冷水。 到了越郡城,宣王府門口已經聚集了很多窮苦的百姓,個個兒都神色惶恐,面色悲悽。 最前面的兩個年輕的農婦,懷裡抱著兩個渾身是血的孩子,哭的撕心裂肺。 “兒啊,你死的好慘啊!” “女兒啊,我可憐的女兒啊!” 上官若離揉揉額角,這些愚昧無知的百姓最難對付了,打不得、殺不得,還沒法講道理。 東溟子煜吩咐道:“一會兒看著,誰在人群裡煽動,就抓出來。” 外面有人應道:“是!” 鬧事的百姓有人看到了他們回來,高聲叫道:“宣王回來了!” 人群都看過來,見果然是宣王府的車隊,呼啦一下子都圍上來,被宣王府的侍衛們攔住。 那些人沒有膽子死命往前闖,在警戒圈外七嘴八舌的要宣王府給個說法。 “若不是開山,也不會觸怒山神,更不會死人,宣王一定要給苦主一個說法!” “山不能開了!” “聽說海邊也發現了神兵,這是遭報應了啊!” “觸怒了神靈,這是天譴!” …… 馬車的車門開啟,東溟子煜一身肅殺之氣出了馬車,冷眸一掃,如冰刀雪箭,場面瞬間就安靜下來。 東溟子煜回身,將上官若離扶下馬車,然後將凌瑤和古云嵐抱下馬車。 突然,安靜的人群裡有人說道:“王爺,您也有三歲的孩子,可不能放任百姓不管啊!” 死了三歲女兒的婦人,不敢放聲大哭,輕聲哭泣起來。 有人附和道:“山開不得,山神發怒,是要死人的!” 其餘百姓也七嘴八舌的附和起來,但由於懼怕東溟子煜的煞氣,都不敢大聲。 空中黑影一閃,下一秒,那兩個出頭的人就被暗衛提溜出來,扔到了人群前面。 兩人慘叫一聲,眸中閃過恐懼。 最先開口的青衣男人道:“宣王,你不能亂殺無辜啊,我們只是說了百姓的心聲而已!” 另一個藍衣人也道:“難道百姓死了就白死了嗎?還有沒有窮苦百姓的活路?” 草根屌絲向來都是仇富恨貴,這一下子就激起了眾怒,那些百姓都義憤填膺起來,將宣王府的門堵住。 大有不說清楚,不給說法,就不許進宣王府的勢頭。 東溟子煜才不屑於和這些人打嘴仗,對上官若離道:“你先帶孩子進去,別嚇到孩子了。” 上官若離自然是女兒優先,點點頭,就讓逐月和沙宣抱著孩子,往府門走。 誰知那些百姓卻不讓路,一個粗布黑衣老人道:“今天不給說法,不承諾不再開山,誰也不能進府!” “啪!啪!”他話還沒說完,就捱了兩耳光,跌倒在地上,懵了。 其他百姓都嚇得後退兩步,敢怒不敢言。 莫問拿出帕子高傲優雅的擦著打人的手,尖聲道:“大膽!敢冒犯王爺、王妃,蔑視皇族,當五馬分屍、誅連九族!” “啊!”百姓們都驚叫出來。 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皇族,哪裡知道這還要誅連九族啊,嚇得都默默給上官若離讓開一條道路。 上官若離帶著孩子、丫鬟進了府門,現在不是婦人露臉的時候。 但是她不放心啊,讓人把孩子們帶進後院,自己在門後,從門縫裡偷看。 地上的黑衣老人緩過神來,吐出被